絕才絕色絕立,那是雙卿;農人農作農耕,她是雙卿;詩情詩畫詩意,亦是雙卿。
眷顧雙卿,悲憫雙卿,可憐雙卿,卿心事誰知。道雙卿,歎雙卿,問雙卿,誰知卿心事。
賀雙卿,被譽為“清代第一女詞人”、“清代李清照”,一位農民女詩人。
社會主義製度下的九年義務教育,讓中國孩子,不論男女享有了同等的教育權利,不論地域,不論出身,人人皆可。這是社會的進步,製度的完善,人性的解放。通過基本知識的普及,不但提高了國民整體素養,也對人才的開發、發現、引導提供了良好的平台,隻要有悟性、才情,智慧,每個人皆會在學問和才情上得到大發展。
這是封建製度下的教育體係無法比擬的。
在古代,達官貴人,書香門第,商賈攤販,地主財主,這些有著一定社會地位或者經濟基礎的家庭,他們的子女擁有更多的教育機會,因此也順理成章地獲得了更廣闊發展平台。當然,這些機會通常還是給予男子的,說到女子做學問,那是極少了。曆史上有文學成就的女文學家、女詩人,大多生長於官宦世家或士子門第,這是一種普遍現象。不過,也有例外的。曆史上有一位女詩人,她便是個中特列,她來自於普通農家,名賀雙卿。
雙卿生活在清代康熙、雍正或乾隆年間,江蘇丹陽人,初名卿卿,一名莊青,字秋碧,因為是家中的第二個女兒,故名雙卿。這是一位土生土長於鄉村的才女,從來沒有接受過正式地文化教育。她走了一條不同於他人的求學路,不但取得了成功,其成就非凡。
在古時的農村,女孩子能得到私塾教育的可能性極小,況且,賀家並不富裕,沒有多餘的閑錢,更沒有這種意識去培養天資聰慧的雙卿,隻能任其發展。健健康康長大成人,歡歡喜喜嫁個好人家便是做父母的最大心願吧。
雙卿的可愛和懂事,讓父母很放心她獨立出去玩耍,也就是這樣,為雙卿提供去書館聽課的大好機會。
七歲那年,雙卿前往小鎮趕集,在花花綠綠的集市上,她第一次看到了繁榮似錦與熱鬧非凡,看到了外麵的世界很精彩,看到了世間上的各種變幻,玄妙,美好。她不由好奇憧憬起來。就是這次趕集,雙卿在小巷深處發現了一個書聲朗朗的地方。台上端坐的夫子,搖頭晃腦的孩子,一排排地坐著,和她一般大,他們念著好聽的文字,雙卿覺得這聲音美妙極了!她快樂地問在這裏做事的舅舅:“舅,我可以每天來嗎?”
舅舅隻是私塾裏做事的雜役,無法做主雙卿能否來聽課。不過,他很愛這個天真聰慧的外侄女,為了達成她的想法,不但給雙卿買了紙筆墨硯,還給雙卿出了好主意,叫她每日悄悄地坐在教室外的窗戶下聽夫子講課。得到了鼓勵的賀雙卿,有了學習的渠道後,不由快樂起來。
逆境中成長,是鍛造人最好的方法和途徑。因為是編外學生,雙卿學習特別刻苦,加上其聰慧和領悟力,進步非常快。她對知識充滿了強烈的求知欲,按照先生布置的功課,每天堅持完成作業。久而久之,先生發現並默認了這位“偷聽”課的學生,有意加高分貝,隻為讓雙卿能聽得更清楚些。
這一來二去,春去秋來,寒暑炎熱過了三載,雙卿不但能識字寫字,而且學會了填詞作詩。一個小小的女孩,無論風雨,無論霜雪,無論酷暑,她都堅持不懈地坐在私塾的窗下,將求知的渴望轉化為汲取的熱切。她的執著打動了私塾上課的夫子,在舅舅的幫助下,雙卿的詩文經常能得到夫子的批改,悟性極好的她基本算是一點就通,這樣的指點讓雙卿的學問精進不斷,她在學習中得到了快樂,找到了方向,知道了世界。雙卿的心中,構成了一個大大的世界,一個寬廣未知的世界。她知書達理,溫婉如玉,一身書香氣,但是,在家人眼中,她依舊是一位農家小女孩,一位平凡的姑娘,他們認為女兒雙卿的歸宿應該是尋覓一戶好人家,嫁過去,過上安穩的生活,這才叫幸福!
那麼,雙卿也是這樣想得嗎?
文化侵染過的小女子,詩意滋養過的女兒家,賀雙卿的眼界、知識、想法早已不同於普通的農家女孩,她對世界有獨特的認知,對未來有殷殷的祈盼,她想過不一樣的生命曆經和生活向往,但是,這一切都變成了美麗的泡沫。封建社會下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雙卿的父母隻是普通的農民,他們接觸的群體都是農村人,怎麼可能為雙卿尋覓到書香門第或者富貴人家呢!當然,即使是雙卿飽讀詩書,她也沒有辦法解開這些束縛和禁錮,隻能聽從命運的安排,遂了父母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