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卦盟指引來拜您為、為師的”張清秀緊張舌頭都不好使了,剛才那一刀給張清秀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卦盟?我與他們已經多年不來往了,而且我不是告訴他們我已經不收徒了嗎”
“那個美、美婆婆說人手實在不夠了,而且說東三省之內除了您沒有更德高望重的了,我剛才看到您大展身手將這些邪魔歪道打的是毫無還手之力,心裏對您的敬仰更是如滔滔黃河般連綿不絕”後麵這幾句話當然都是張清秀自己臨時加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生死關頭也不用考慮什麼臉麵了,自己這師傅變態的程度已經超出自己的想象了,動不動就殺人。
“她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已經決定不收徒了,你還有一句話的機會,沒法讓我改主意的話我希望最後一句你別浪費了,說一句遺言吧”
張清秀頓時感覺壓力山大,這次果然是九死一生的旅途,肯定還有機會,不能放棄,機會在哪,張清秀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麼。
隻見張清秀從懷裏掏出了那個碧綠色的易字牌,然後向肖恩跪了下去。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肖恩看到那易字牌看了很久,然後從張清秀的手裏拿了過來。
“唉,這是最一塊了,你為什麼這麼不珍惜,就這麼隨便交給了一個年輕後輩”肖恩輕聲的自言自語。
“你起來吧,我欠這個易字牌主人一個人情,你這個徒弟我收了,不過在你之前來的那幾個人最後都是什麼結局,想必你也知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還是決定拜我為師你就順著這個方向繼續向前走,然後你記住:梔子花開半坡香,拜師須得入廳堂,喜怒哀懼愛惡欲,斬成殘命凡體去”肖恩說完念了這樣一斷七字詩。
“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先把這收拾一下”他指了指這幾具屍體和那個大坑,然後也沒管張清秀記沒記住,幾步之間消失在茂密的樹木裏。
張清秀看了看被破壞的一塌糊塗的現場還有那幾具焦黑的屍體,苦笑了一下,不得不開始搬運屍體。
強忍著不去呼吸,不去看屍體上那一張張扭曲的臉,將心中的恐懼強壓了下去,張清秀將一具具屍體都扔進了那個深坑,準備掩埋一下,還好肖恩將這裏打出個大坑來,要不缺少鐵鍬的張清秀想要埋起來會非常費勁。
將周圍的幾具屍體都扔下去了之後,張清秀走向最後一具屍體,這是剛才那個女性卦師,身材凹凸有致,一張精致的瓜子臉顯得很蒼白。她沒有像之前的那幾具屍體被燒成了焦碳,但是腹部卻有一個巨大的傷口,直徑很長,大量的血將她身下的土地都染成了黑色。
張清秀暗自可惜,這麼一個美女將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了,然後碎碎念著什麼我無意冒犯,有什麼冤仇都衝我師傅他去就行,我隻是讓美女你能睡的安穩一些。
說完張清秀將她拉起來背在了身上,向深坑走去,走到一半張清秀突然感到她好像在耳旁呻吟了一下,這下可把張清秀嚇壞了,全身寒毛都炸起來了。立刻將她從身上丟到地上,然後大步跳到一旁。
張清秀看著這具屍體,好像沒什麼變化,也沒有要詐屍的跡象,隻是好像她的眉頭是有點微皺,表情變的很痛苦,死人皺眉可並不是什麼好征兆。
張清秀正又驚又怕時,猛然想起了什麼,蹲下來摸了一下她的手,有著一絲淡淡的溫熱,張清秀把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上,感受到了一陣微弱的呼吸。氣吸非常微弱,幾乎感覺不到,但還是說明這個女的還活著!
這下張清秀可犯難了,讓他處理那些死屍,他咬著牙也就埋了,但這可是個還活著的人,張清秀可下不去手。但是他們是師傅的敵人啊,而且自己剛當上他徒弟,就把他的敵人救了,八成就會把自己掃地出門了。
張清秀在小雨中不停的來回走著,陷入了兩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