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倩倩和人頭都被那個叫秦玉郎的男屍控製了,異口同聲的發出一長串刺耳的怪笑。
“這、這不符合科學?”顧安被人頭嚇尿了,說話都不利索。
劉旺也好不到哪兒去,兩腿直發抖。
危機中,我腦海裏閃現出一段咒語,大聲念了出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念什麼怪話?”顧安害怕的都快要哭出來。
我也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膽小如鼠的男子。
話音未落,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英俊臉孔,挺拔的鼻梁,深邃的黑眸,還有嘴角帶著危險卻勾人心魄的淺笑。
“她是在叫我!”這帥哥一開口,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這磁性的聲音,這傲慢的語氣,無一不說明眼前的男人,就是昨晚把我吃幹抹淨就拍屁股消失的那個人影!
沒出息的我,一下子紅臉了。
人頭看見贏湛,表情有些畏懼,帶著些許不甘和憤怒。
“告訴他,別碰我的女人!”贏湛挑逗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臨門一腳把人頭踢飛出窗外。
相隔約有一分鍾,才聽見西山殯儀館那邊傳來一聲巨大的落地聲!
這腳力,果然不是人類能具備的。
殷倩倩那邊已經沒了剛才的威風,像具木偶一般驚懼的盯著贏湛,然後“噗通”倒地。
“蠱毒已經死了,那具女屍不會再有危險。當務之際需盡快剖腹取子,以免一屍兩命。”贏湛對我命令道,說話的口吻就像生來就習慣了睥睨天下。
人命最大,我沒空和他頂嘴,立刻拉上顧安為女屍做剖腹產手術。
手術很成功,是一個男嬰,四斤八兩。
劉旺抱著孩子去給早已冰涼的殷倩倩去看,這一幕淒涼的叫人心酸。
贏湛在走廊裏等我,挺拔的背影透露出幾分孤傲,他穿著一身與夜同色的長袍,亦如那雙星夜般的眼睛不可窺探。
“你怎麼會來?”
“你用冥文喚了我的名字。”
“哦哦,我還以為是咒語呢~”我尷尬的摸摸頭,原來黑傘裏的字是用冥文寫的。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殺死殷倩倩體內的牙蠱的?”我本不想這麼低聲下氣的討好她,但他殺死蠱毒的方法太神奇了,必須要學一學。
“女屍體內的蠱毒是自己嚇死的。”贏湛說的那是一個風輕雲淡。
“被誰?被你嚇死的?!你這麼可怕,我怎麼沒被嚇死呢!”我忍不住吐槽。
贏湛優雅轉身,將我困在牆角,扳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命令,“我說過,和你有關的男人隻能是我一個!其他男人,就算死了也與你無關!”
“放開!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用力咬著他的手,直到他鬆開對我的禁錮。
笑話!難道我看見別人病危都要寧死不救嘛?太霸道了!
“我可沒空天天救你一次!”贏湛壓低了嗓音,他身上特有的異香強占了我的口腔。
一吻過後,他消失了,走的悄無聲息,就像從未來過。
不知怎麼的,我的心髒狂跳之餘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回到病房,我看見一個透明的人影麵露不舍的看著劉旺和他懷中的孩子。
房間裏的人卻好像都看不見她的存在,隻有我發現了她。
女鬼也發現了我的視線,轉身對我鞠禮: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孩子。
第一抹朝陽爬進窗口,驅散了殷倩倩的魂魄,我的心中百味交雜。
警察總是在故事落幕時出現,又做了一次筆錄之後,我同意顧安請我吃早餐。
“你沒被咬傷吧。”
“沒大事,隻是衣服破了。”
寥寥幾句,我們又陷入沉默,我沒什麼話再想說,也不想聽顧安的辯解。
“元宵,那天的事情我是被逼的。那個李珂不知給我下了什麼藥,我一看到她就熱血沸騰,忍不住就……”
我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他的屁話。
“麻煩不要再對我強調校花的風情萬種,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別再招惹誰!”
我扔下五塊錢就要走,不屑吃他買的早飯。
“是不是因為昨晚那個男人你才這麼對我?你以前不是很愛我的嗎?元宵,你變了。”
“我是變了,變得眼不瞎了!”
我甩開顧安的手,快步穿過馬路,顧安緊跟著我,可就在一輛卡車即將飛快駛過的時候,顧安竟然在馬路中央停下了腳步!
“找死啊!會不會過馬路?”卡車司機猛地急刹車,顧安安然無恙。
顧安自己也震驚了,迷茫的看著我,“怎麼辦,元宵,剛才我突然很想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