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是找死。”一黑臉保鏢用刀麵狠狠地拍了一下馬屁股,大聲喝道。
這時,跟在棺材後麵的一個胖子冷笑一聲,笑道,“你這張臭嘴真是臭,我待會兒非得打碎你的臭牙不可。”
話音剛落,十幾條手指粗的繩索從雪地裏繃了起來。因為事發突然,疾馳的馬匹根本來不及收穩馬步,齊齊地栽倒在雪地之中。直到這個時候,跑動的棺材才停了下來,“正巧”,朱龍一夥被夾在這二十幾人的送葬隊伍之中。
朱龍手下的六個保鏢們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好手,雖然栽了個狗啃屎,卻也反應超快。六人圍城一個圓圈,將朱龍牢牢的圍在中間。
“你們是什麼人,叫你們首領出來和我說話。”朱龍雙手握住刀柄,脫口叫道。
“轟隆”一聲,一口棺材的棺材蓋突然打開了。驚詫之中,隻見一隻白淨的手從棺材裏伸了出來,然後重重的搭在棺材沿上。
朱龍強作鎮定,嘴角抽搐道:“誰......誰在裝神弄鬼?”
一個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從棺材裏傳來過來:“天下誰與我結仇,縱酒揮刀斬其頭。我隻是在重溫一下--六年前的感覺。朱二當家的,你讓我好等啊?”
“六年前?!”朱龍把頭埋了下去,腦海中搜索著六年前發生的事情。
這時,大頭棺材裏突然一骨碌坐起一個青年。這個青年有著濃黑的眉毛,一對深深的酒窩。
此刻的朱龍,根本就不可能想到,眼前的這個青年,竟然是那個頭披亂發,化作白骨的小孩。他慢慢抬起眼簾,眼神中盡是迷茫:“六年前,我好像沒做過對不起閣下的事,甚至,我連閣下的樣子都沒見過。”
青年臉上的痛楚一閃而過,很快恢複了冷靜。他拍了拍手,輕笑一聲:“既然朱二當家的貴人多忘事,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六年前,墨家村,盜墓。”
八個字在耳畔回響,朱龍聽完後,臉色大變。他一握重拳,不可思議的指著青年的鼻子道:“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墨家村的......”
青年的身影忽的從棺材裏飄起,幾個字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因為我,就是墨家村人。六年前我逃過一劫,現在我來複仇來了。”
當朱龍聽到墨非凡的那句話,身體為之一振,難道當年屠村的時候有漏網之魚?
朱龍臉部肌肉僵硬道:“哦,原來是墨家村的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死在你的手上,我沒什麼可說的。隻可惜了我的兒,我到死也沒有幫他揪出幕後黑手了。”
墨非凡沒有說話,隻是衝侯小白使了使眼色。侯小白受意,點頭替他回答:“放心,你還沒那麼快死。如果我們想要你死的話,就不救你們了。”
“什麼?”朱龍等人齊口問道:“救了我們?”
“當然,要不是我們偷襲那些幫會的場子,難道他們會回撤嗎?”侯小白緩緩道。
朱龍又驚又奇,心想,難道援助我的不是骷髏教?難道救我的真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他,為什麼要救我?我可是屠殺他們全村的仇人。
他的腦海裏升起無數的疑問,而侯小白接下來的話,解答了他:“要是不那樣,你怎麼能夠想到逃;不逃,又怎麼能夠落到我們的手裏。”
原來,對方幫我去解決麻煩,為的就是讓我死在他手裏,不讓我死在別人的手裏,朱龍恍然大悟。直到這個時候,朱龍還沒有把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和那隻神秘的黑手聯係在一起,因為他太年輕了。
看到朱龍呆滯的表情,墨非凡嘴角扯出一段弧度,衝著對麵的兄弟揮了揮手。對麵的兄弟看到手勢,點點頭,兩人齊力把另外一口大頭棺材打開。
和剛才那口棺材一樣,這口棺材裏麵裝的不是死人,仍然是活人。這個活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困得嚴嚴實實的朱家二公子--朱錦春。
隻不過,和幾天前的朱錦春有所不同。現在的朱錦春瞳孔放大,眼神渙散,全身上下不停的的發抖,好像傻子一樣。
朱龍雙目驟然縮攏,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咬牙罵道:“原來你就是那人,那個挑起祁家豁幫派大械鬥,讓我家破人亡的大混蛋。你不單單是要我的命啊,還要我的家人搭上去陪葬。小小年紀,你怎麼那麼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