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刻鍾,一柄四尺來長的寶劍送到了眾人的麵前。念師師一瞥之間,但見其黃金劍鞘散發著奪人眼目的光芒,玉帶劍柄隱隱散發出一層青氣,劍未出鞘,已可想見其不凡。
賈樂接過劍來,又把劍送到念師師的麵前,笑聲道:“這把劍怎麼樣?”
“好劍。”念師師倉啷一聲抽出劍來,劍芒大盛。突然反手一劍,向桌上的酒杯削了過去。
隻聽“嗆”的一聲,那隻綠瓷杯竟被削成兩半。
念師師似笑非笑,淡淡道:“這柄劍雖然不能真的削鐵如泥,卻也差不多了。”
“那是當然,這可是趙貅兄用了畢生的時間,才製成了這把天下無敵的寶劍。十萬兩銀子買它,實在是太便宜了。”賈樂拍著大肚子,看了看趙貅。
趙貅捋了捋胡子,眯著眼睛笑道:“賈員外過譽了,一山更比一山高,天下無敵實在愧不敢當。老朽隻能說,這是我平生鑄得最好最鋒利的一柄劍。”
“哈哈。好極好極,最好的劍配最好看的美人,再加上最好看的舞姿,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了。”賈樂說道。
念師師踏步而開,持劍舞起。如玉的模樣,清水般的目光,一絲淺唱讓人心發燙。持劍於萬人中央,感受那萬道榮光。醉了,賈樂等人看得醉了。念師師的舞姿,如出水芙蓉,又如金戈烈馬,劍光閃動間直教人心醉。
“好。”賈樂重重地拍起來巴掌。
於陽輕歎道:“果然是傾國傾城,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舞。”
“賞,重重有賞。”賈樂激動地大聲喊道,一杯杯的酒往肚子裏灌。美酒配佳人,豈不是人生的一間樂事。他是個很懂得“欣賞”的男人,也是個很“小氣”的男人,誰也不願意把自己的東西和別人分享,尤其是女人。
所以,等到了差不多的時候,他自己先裝醉了。
歐陽勁鬆也很知趣,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就笑著說道:“賈員外連日勞頓,恐怕有些不勝酒力了吧?”
賈樂立刻就站了起來,道:“是,是,我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休息。”
歐陽勁鬆忙道:“好,我已經令下人準備好了一件上房,念姑娘放下空神劍,將賈員外送過去吧。”
念師師終於住了手,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居然沒有拒絕。她抖了抖黑色的披風,放下了寶劍去攙賈樂。
望著兩人慢慢離開的背影,嚴城兵甲總教頭於陽失笑道:“我還當她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看來也沒什麼區別。”
歐陽勁鬆看了一眼趙貅,笑道:“到了最後,不管哪種女人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尤其是這種出來賣的女人,不管她們如何矜持,到頭來還是要賣的。”
“不過,這種女人賣的方式和別人有些不同而已。”趙貅捋著胡子,補充道。
於陽搖了搖頭,抓著旁邊的兩個姑娘的手就往房間裏走:“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這種溫柔可人的。”
“大爺,你真壞。”兩個姑娘嬌滴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