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白頓了頓,不知道他這是啥意思。他想了想,說道:“有。廚房裏還有三隻燉肘子沒有上。”
“去,把那三隻燉肘子取來,我有用。”墨非凡道。
侯小白不明所以,按照墨非凡的吩咐辦。他沒想到的是,墨非凡帶著三個燉肘子,居然是去看李大風的。
李大風不是剛剛還惹凡哥生氣了嗎,凡哥還去看他,侯小白不明白。
一間清淨的屋子,李大風撅著他的大屁股,正捧著那本帶畫的書看得津津有味。二十大板子真打在屁股上,他絕不會這麼愜意。要不是有兄弟手下留情了,就是這家夥動了歪心思了。
看見李大風正美哉美哉地看著書,墨非凡慢慢走到他的身後,幽幽笑道:“風堂主,還挺愜意啊。”
“啊...凡哥。”李大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起書,裝作被打成殘廢的樣子。
“哎呦哎呦,我的屁股;哎呦,哎呦......”李大風滿臉痛苦,發出呻*吟之聲:“誰叫我啊?”
如不是剛才看到他美滋滋的樣子,墨非凡和侯小白還真被他可憐的樣子騙了。
墨非凡摸了摸鼻子,坐到他的床邊:“怎麼樣,沒打傷吧。”
“噢噢”,李大風手肘拄著床,一臉委屈道:“凡哥,小白,你們來了。”
侯小白把豬肘子放在一邊,假裝同情道:“凡哥給你拿來了豬肘子,不過看你這個樣子,估計也吃不下去了。我一會兒就端出去喂狗......”
“你大屁股老婆的,給我放下。”李大風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剛一坐下,又彈跳起來,嘴裏不停地哎呦哎呦。弟兄們雖然手下留情了,但那二十板子,還真不是那麼好挨的。
侯小白撥了撥李大風的手,輕蔑地笑道:“不是打得不能動嗎,怎麼還沒死?”
李大風從侯小白手裏搶過豬肘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嗬嗬”,墨非凡一枕手,靠在床邊的椅子上:“阿風,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李大風吃著豬肘子,提出了自己的疑慮。明明是自己做了衝動的事,凡哥怎麼說自己受委屈了。
見李大風沒事了,墨非凡起身慢慢走了出去:“你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我給請你喝酒。”
李大風揚起臉,問墨非凡:“白猴子,你說凡哥是什麼意思?”
侯小白陰陰一笑:“難道你還不明白,你做的是凡哥想做卻不能做的。”
“難道凡哥也想潑他糞?”
侯小白:“凡哥不但想潑他糞,還想殺了他。”墨非凡不是個大度的人,任何一個想殺他的人,他都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他當然也想殺了趙光,不過看在於林的麵子上,他還是寬宏大量放他一馬。
李大風更不理解了:“那凡哥為什麼還要打我?”
侯小白指了指李大風:“凡哥這是要栽培你。你遇事易衝動,凡哥這是在磨練你的心誌。現在,你還想不通凡哥為什麼要打你?”
李大風啊了一聲,使勁一拍大腿:“我真是個大笨蛋,連這都看不出來。我認罰,凡哥就是打死我我也沒有怨言。”
侯小白撇撇嘴:“你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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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非凡召集手下兄弟,開始準備向第一批目標鎮縣進發。要開戰,必須有一個好的由頭,墨非凡有這個由頭。這個由頭是玄浪給他的。
玄浪曾經辦過一場拍賣會,並逼迫當時幾十名老大向白刀幫宣戰。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由頭了。
就在這出發之前的關鍵時刻,一個兄弟突然給墨非凡送來了一封信——趙光寫給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