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姨表麵上看似忙碌著,卻早發現不斷注視自己的白仙。不輕易間她皺了一下眉:“難道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幾名丫鬟又端進來黃金的頭飾,新娘子的鳳冠又富貴又精細,又沉又重。
逆水流不習慣有人伺候,但也慢慢開始適應。幾名丫鬟脫她衣服的時候也不覺得有多尷尬了。
再一回頭,白仙發現逆水流簡直變了一個人。雍容華麗又不失典雅大氣,和曾經在禁地穿著婚服的樣子相比,今日的她就是升級版的逆水流。不僅從容貌上,還有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都不一樣了。一時間白仙似乎從逆水流的身上看出了曾經玉清詩的穩重和成熟感。再想想現在的宇文泰,就好像曾經的逆水流稚氣又簡單。
“唉~”白仙情不自禁的歎息。
“怎麼了?”逆水流問。
“你跟他簡直像是對調了一樣,你好像仙尊,他好像曾經的你!”
“他還小!”,逆水流寬慰著:“十八歲!我都多大了?”
白仙噘著嘴:“反正我不喜歡現在的宇文泰,一點也找不到仙尊的影子,讓我覺得怪怪的!”
逆水流微笑的拉著白仙的手:“我們都給宇文泰一次機會,等他長大,等他讓我們覺得留下來不是個錯!”
寒姨在一旁整理即將要用的發飾,雖然離著遠可以她的能力,逆水流與白仙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到耳朵裏。但是她根本聽不懂,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一龍一鳳,栩栩如生的盤踞在婚服的一左一右。刺繡的技藝精湛得無可挑剔,領口袖口上都是精致的桃花圖案。這婚服裏裏外外有三層,每一層講究又真材實料,已經壓得逆水流肩膀痛了。
寒姨端過來鳳冠,逆水流生無可戀的長出一口氣。除了這隻鳳冠外還有許多小頭飾,包括耳環,項鏈,加起來少說就有十斤!
白仙跳了出來:“寒姨給我吧!讓我給小水梳妝!”
寒姨將鳳冠遞到白仙手裏:“過了今天以後就要改口叫夫人,這是規矩!”
白仙乖巧的點點頭。
“婚服已穿好,那我就先退下,去看看主上有什麼事需要我處理。夫人梳妝完之後就在這裏稍等,吉時一到我會派人來接你拜堂!”寒姨退下了,給了逆水流與白仙說悄悄話的空間。
“摸不清她的底細,我們以後在這裏還需要戒備!”白仙一邊為逆水流梳頭一邊說。
逆水流望著對麵銅鏡裏的自己:“她潛伏在這裏一定有原因,但至今為止宇文府一切正常才是讓我最不心安的!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管她!”白仙嘟著嘴:“隻要宇文泰沒事就萬事大吉,她愛咋滴就咋滴!”
逆水流皺了一下眉,一是不理解修為高深的寒姨是何居心,二則是這個鳳冠太沉了。
“凡人婚娶都這麼不嫌麻煩嗎?這麼重,脖子快挺不住了!”逆水流抱怨著。
“這就受不了了?你要戴著它一天呢!”
逆水流一臉的懵,她看著鏡子裏戴著鳳冠的自己,好看是好看,可是美麗背後的心酸隻有自己知道。
“今日大婚怎麼沒有請我?”一個熟悉的聲音頓時響起,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白仙和逆水流同時震驚的轉過身,扶桑樹神已經站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