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寒而栗(1 / 2)

第二十二章不寒而栗

範母一聽護士說欠費了要交錢,便說:“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去交錢,我們不差錢的。”便去放在床頭櫃上的挎包裏取錢,結果打開包一看,她的臉色立馬誇張地煞白下來,大呼小叫道,“咦,我的錢哪裏去了呢?我的錢哪去了呢?我剛剛下午才從銀行取回來的兩千塊錢,明明放在這包裏的,現在怎麼就沒了呢?不對,醫院裏麵有小偷,我的錢啊,被人偷去啦,嗚嗚……”

她開始哭叫開了。

她這麼一鬧,病房裏的人都慌了。這個勸,那個安慰,趙建國更是抓住機會表現,說道:“伯母,您別著急,小心血壓升高,小心心髒受不了,不就兩千塊錢嘛,我現在就去銀行取給你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寒見趙建國如此表現,心想自己也不能輸給他啊,雖然自己挺討厭範母,可是看在她女兒範繽繽的可愛麵子上,也是要爭取一下,表現一下的吧,於是蕭寒也走上前說道:“是啊伯母,兩千塊錢又不是什麼大數目,不要因為這點錢急壞了身體。”

哪知道,他就說了這麼兩句話,惹火上身了。

正在大呼小叫的伯母,忽然睜開眼睛看著他,不,是睜大眼睛看著他,幾乎是喊道:“不對,我剛才出去的時候,記得錢還放在包裏的,現在怎麼就沒了?大強,我問你,這病房裏還有誰來過?”

大強老老實實地回答:“除了表妹夫,沒誰。”

“你不要叫他表妹夫,我還沒點頭答應呢,”範母斥道,然後又繼續睜大眼睛盯著蕭寒,“兩千塊錢不算多?你黑充什麼大頭菜?你一個月工資不才兩千塊麼?兩千塊錢在你跟前那就是大數目!我問你,你來了多長時間了?”

蕭寒那麼好使的腦子忽然有些發懵:“沒、沒來多長時間啊,剛來啊,伯母,您、您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範母的眼睛裏閃爍著令蕭寒哭笑不得的目光,“我現在鄭重懷疑,這包裏麵的錢,是你拿的!”

還好,她還沒直接說是蕭寒偷的。

蕭寒的腦袋裏嗡的一聲:“什、什麼?我拿的?這怎麼可能?我剛來沒多長時間,而且大舅和大強哥都在這裏,我怎麼拿啊?伯母,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的。”

“誰跟你開玩笑啊?!”範母卻一副認定了是蕭寒所為的樣子,“不是你,你說是誰?還能是誰?!難道是我自己?難道是建國?”

“伯母,您不能就這麼隨便誣陷人吧,您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拿的?難道就憑我來了這一趟,您就認定是我拿的?”蕭寒辯解道。

“哼!”範母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不僅僅是今天,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天在醫院門口,我聽大強說你一個人打跑了十幾個小痞子,我就懷疑你跟那些家夥是蛇鼠一窩!就你這窮酸樣,能有那麼大的能耐?你是李連傑,還是成龍?騙鬼吧?我看那天,根本就是你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在演戲!”

“啊?!”蕭寒傻眼了,自己明明是見義勇為,在範母這裏卻變成了蛇鼠一窩,難怪有人說人心是最難猜的,所謂人心難測,你就算是做好事,可是你知道別人心裏是怎麼想的呢?

倒是大強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幫蕭寒說了一句話:“姑,那天,咱不是沒丟錢嘛。”

“你懂什麼?”範母再一次斥道,“他那是為了博取我們對他的信任,然後好伺機下手!”

蕭寒是真佩服這範母超常的想象力,她不去當導演真是可惜了。“伯母,您不能這麼無端地懷疑我。”蕭寒有些無可奈何地說。

他看到那個趙建國在一旁站著陰陰地笑,一條腿還在那兒得意地一抖一抖。

蕭寒的心裏正氣得不打一處來,真想走過去將他那條正在抖著的腿給他掰了。

“我無端地懷疑你?我誣陷你?那麼,你敢讓我搜嗎?”範母見蕭寒有些無力地反駁,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正說明他心裏有鬼嘛!

“讓你搜?我憑什麼要讓你搜啊?”蕭寒無意之中把一直說著的“您”也改成了“你”了,他是真有些生氣了,饒是他再沉穩有涵養,也受不了這樣的誣陷和侮辱啊,這簡直不就是明擺著欺負人麼?

“哼!”範母又是一陣冷笑,“你不讓我搜,就是心裏有鬼!”

蕭寒仿佛這時才明白了一個真理,在這個世界上,最難戰勝的,不是黑幫土匪,也不是妖魔鬼怪,而是女人!打不得,罵不得,說理也說不通,她還可以跟你蠻不講理,她還可以跟你瞎胡鬧,你能有什麼轍麼?

怪不得有首歌這麼唱:女人是老虎。

女人可愛起來是天使,可怕起來又何止是老虎?!

無奈,蕭寒隻好說:“這樣吧,伯母,要不你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