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擺了一天攤位之後,傍晚,吳法保就讓眾人出發了,因為有一趟軍資要運到下個城去,吳法保和胡煊肯定是商量過的,順道用軍隊保護著商隊。
因為有可靠的守衛,夜路也就敢走了,速度快了不少,四天就到了下一城——著城。
“孔禕啊!”吳法保把捋了捋小胡子,端起了小妹程艾苕給沏好的茶水,嘴尖一呡道:“這個城有東逐最大的賭場,所以咱們在這裏可以多逗留幾天,不過你可不許給我再添麻煩了!”眼對著程艾苕一瞥。
“不會!不會!”孔禕忙忙擺手。
“吳老板!我哥怎麼會給你添麻煩呢!”程艾苕還沒有反應過來,孔禕便噗嗤一笑,這她才反應過來,“好啊!吳老板你是說我啊,我怎麼麻煩了!”
程艾苕說了幾天話,聲音馬上就恢複了,現在她不用擔心這擔心那,完全就是個小女孩子的性格。
“哈哈!”吳法保大笑一聲。
馬車突然間一停,茶水不穩,滾燙的茶水就潑到了吳法保胸口上,“啊!”吳法保一燙了,馬上甩了茶杯。
程艾苕則立即掏出手帕向他上身擦去:“吳老板,這便是不積嘴德啊!”
孔禕則撩開了車簾,“老周,怎麼了?”
“前麵好像有幾個人,正在和那群軍爺說話,軍爺讓咱們停下的,孔公子。”趕車的老周回答,“我看沒啥事!”
“哦。”孔禕放下了簾子。吳法保也收拾好了。
“哎,孔禕該管管程艾苕的嘴了,這般說話沒大沒小,可怎麼嫁的出去。”
“嗬嗬!”孔禕一笑,突然一想,這倒也是個好主意,最好能把這個麻煩小妹嫁出去,這樣自己也便安心了。
“哥!”程艾苕白眼一翻,“你還笑,讚成吳老板啊!”
“哈哈!”兩人均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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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孔禕!”到達著城第一天,吳法保便擺出了攤位,不過隻擺了一上午。中午便回了客棧,到了下午則帶著孔禕來到了賭場前麵。他一指賭坊的的門。
“吳老板,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孔禕認出了這是賭場。
“所謂商者,就是要審時度勢的看看市場,咱們進賭坊不是為了賭博,而是為了看看現在賭坊裏麵有錢人的打扮,看看能看出來什麼不。我眼現在越來越昏了,帶你來幫我看看。”
“你還年輕著呢!”孔禕心說,不過他這是知道吳法保各種各樣的照顧自己,甚至給自己鍛煉的機會,就比如這入賭場漲漲見識。
兩人便攜手走進了賭坊。
嘈雜聲一片啊!每個桌子旁邊都圍著一群人,有的還時不時上兩注,有的則是完全看著湊熱鬧。“大大”“小小”“六六”的聲音不斷,此起彼伏。
孔禕第一次見這個場景,很是好奇,一會便自己走開,走到了一個賭色子桌子旁。
這桌子比較奇特,一個華服公子模樣的人正坐在莊家對麵,周圍的其他賭客則是完全跟著這個公子下注,“嗬嗬!莊家你再不打開這個蓋子,大家們可能就要受不了了。”
“這個,張公子。”對麵的人求饒般的說,“你都帶著大家贏了我們這麼多局了,看好手就收吧!”說是說可是使勁按住蓋子,絲毫沒有打開的樣子!
“嗬嗬,好說好說,你開了這局我離開便是了!”
對麵莊家,聞言大喜狀,馬上打開了蓋子。
“哈哈!我就說是大吧!”這個公子,折扇一盞扇了扇,“給錢吧!”
“給錢!給錢!”周圍的賭客也不斷起哄。
見莊家把錢分好了,這個張姓公子便起身打算離開了,不過眾賭客跟著他贏了這麼多,怎麼能會放他走呢!“再來一把吧!”各種這樣的聲音出現。
這張姓公子沒辦法對著周圍也似乎是對著莊家說,“你看,沒辦法,大家都不讓我走!那就再來一把吧,真的是最後一把不計輸贏!”說著把兩大錠黃金仍到了十五點的位置,“我就賭十五了,贏就贏,輸了的話我已經贏這麼多了完全夠本!”
眾人見他壓十五這一個數,信心則少了很多!少數幾個人跟著他壓十五,其餘的人則是壓小,也有幾個是壓大的。
“買定離手了,買定離手!”莊家晃蕩起了色子盒,發出咚咚清脆的聲音,孔禕正好看見了這華服公子的臉,隻見他突然右嘴角挑起一笑。
“乓!”色子盒扣在了桌子了,隨著莊家慢慢的把盒子打開。
“三、三、六、四、二、六!二十四點!是大!”莊家算完一報,大家都愣住了。
“嗬嗬,看來張某今天運氣到頭了,最後輸了這麼多!”說著便起身要走。
那幾個壓大的很高興贏了,不過跟著他下十五點或者小的人就不幹了。
“張公子,怎麼輸了呢!怎麼能輸呢!”好幾個人還是把他圍成圈。
“嗬嗬,輸了就是輸了,我的運氣到頭了自然便是輸了。”
“不行!你把我的錢賠給我!我跟著你下的!”孔禕一見這個人便笑了,這不是趕車的老周麼。“我一下輸了這麼多,你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