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大早商隊就上路向下一個城鎮去了,因為吳法保說最近東逐這邊鬧強盜,就這條路上最嚴重。
張德笑了笑說:“根本不用怕,我一個人就對付的了。”
孔禕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早走好了,盡快到下一個鎮子,強盜總不至於強大到能衝到鎮子裏麵去吧!”
終於很安全的在傍晚時分走到了安音鎮上,鎮子不大,吳法保這種大商人經常順道給這些鎮子帶來生活物資,不過孔禕很好奇為何吳法保從著城買來又帶過來,卻賠錢賣給這裏的人。
吳法保說:“我是安音鎮的人!”一下孔禕便明白了何為,“衣錦還鄉”,商人即使不還鄉,卻始終思念鄉,為家裏人做貢獻的。
吳法保自然很受這裏人歡迎,很多人都來問長問短,尤其是一些住著拐杖的老人把吳法保圍在中間噓寒問暖,孔禕突然就起了思念家人、父母的感覺。
常常在一起,自然會有各種相互不樂意,導致也許和父母關係不好,就比如母親看孔禕長假無聊給他找送快遞的工作一樣,現在一想真的是件好事。
真的長時間離開了,總能想起別人的好,尤其是父母的血脈之情。
孔禕因為這有些心情失落,自己一個人默默坐在巨大的落地窗戶邊上,看著太陽向西南方落下,金黃的霞光照在臉上很是舒坦。
程艾苕看孔禕的門沒有關上,就自己走了進來,似乎看出了孔禕的悲傷。
“哥哥看著西南方,可是想在並國的家了?”程艾苕很是善解人意,柔柔的說。
“艾苕來了?”孔禕反應了過來,“唉!我真是想家了。”說著自己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艾苕啊,你過來!”孔禕招了招手。程艾苕拿起了一個小板凳,坐到孔禕身邊,把頭放在了孔禕的腿上,雙眼看著孔禕:“哥哥你說!”
孔禕用手摸著程艾苕的臉:“我要真有個比我小五歲你這樣的妹妹多好啊!”
程艾苕似乎很享受孔禕的撫摸:“哥哥,我就是你的妹妹,你救下了我。”
孔禕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我去到利國要流落的什麼地方,我其實真的很擔心你。你是失憶的,也許比我更慘,我還有對家人的思念,你連這個都沒有了。但也許你比我幸福得多,你重獲記憶後也許會發現你家人全在,有個很美好的家啊!我連家都沒有。”
“哥哥,不要這麼說,我永遠是你的家人。”
孔禕又是搖了搖頭,從懷中把所有的銀票都掏了出來,放在了程艾苕手裏:“艾苕啊,這些錢你帶著吧!我要它們沒用,放我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丟了,你替我保管好了。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你可以用這一筆錢過很好的生活。”
程艾苕欲言又止,停頓了幾秒,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把錢收了下去。
“你覺得張德怎麼樣?”孔禕突然就問了。
“阿德他人很好啊,又會武功,會關心我,又會…還會…”
“行了,行了不要你誇他了,你喜歡他麼?”孔禕很是認真的表情問。
“喜歡!”程艾苕很幹脆的就跟孔禕回答。
“我知道了!”孔禕點了點頭,“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再靜一靜。”程艾苕就起了身,孔禕又向夕陽方向看去。程艾苕出門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對孔禕說:“哥哥,我記得我大姐說過,若是思念已經看不到了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尋找各種和這個人去過的地方,幹在一起做過的事情,甚至你可以唱幾段曲子。嗬嗬~”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人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