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黑暗,又是黑暗,無盡的黑暗。
“醒來吧!孔禕!”沉陽慢慢的聲音,隨著一個響指的聲音,孔禕重新睜開了眼睛。
“感覺如何徒弟?”沉陽問。
“師父!”孔禕馬上反應了過來,“我還沒死?”一下就抱住了沉陽,留下了淚水
“你怎麼可能死呢?”沉陽說著給孔禕摸了幾滴淚水。
孔禕這才睜開眼慢慢的向四周看看,這裏是書庫?
“你終於發現了。”沉陽捋了捋胡子。
“什麼意思師父?”孔禕抱緊了沉陽忍不住的哭。
“唉。”沉陽摸了摸孔禕的頭,“你先去書房休息休息吧!順便想一想吧!”
“唔~唔~”孔禕又哼了兩聲,站了起來揉了揉跪著導致發酸的腿,出了門。
“噗~噗~”江米的大臉一下衝到了孔禕麵前,它使勁伸長了舌頭,在孔禕臉上摸了摸,把孔禕的淚水抹開了。
“江米!”孔禕看到了它,馬上就抱住了它的馬頭,使勁哭了起來。
江米又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孔禕的臉,低下了頭,示意讓孔禕騎上他的後背。
“江米,你要帶我出去麼?”孔禕摸了摸他的頭頂。
江米連打了兩個鼻響,孔禕也不猶豫了翻身上了江米的後背,江米一躍而起帶著孔禕就衝向了城外。
沉陽見狀,眼睛微微一眯,似有所解,然後又打坐坐了下來。
書房的深處慢慢走出來了一個人,中年大叔——利國國君。
“下父 ,孔禕在那十天裏麵如何了。”絲毫沒有國君的架子。
“盛清啊,有些東西你看它的變化就知道經曆了。”完全是長輩對晚輩教育的聲音。
“下父,朕明白了!”說著他也走了過來,聽到了江米的一聲啾鳴。
“下父,孔禕那匹馬你覺如何?”“靈馬也。”
“靈馬不認二主,何故曾討好於我?”
“自然是有原因的,看來它都能預感到一些事情了。”
“那會是什麼事情呢?”
沉陽睜開了眼,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
很快江米就馱著孔禕跑到了城東的一個向東南高坡之上,正好現在是上午,陽光直射在了高坡之上,這裏人跡罕至,雪上沒有沒有任何足跡。
江米跑到此處一下側倒,孔禕沒有反應過來,轉著圈摔倒了雪上麵,因為雪很所以孔禕沒有一點的疼痛,索性擺成了大字讓陽光照在了自己的臉上。
“江米,第一次在那個山穀之中的時候就是被陽光暖暖的照在了臉上的。可惜最後死在了那個山穀之中,不過我明明白白的記得那是萬箭穿身,甚至肌肉被拉破的聲音我都在耳邊能回憶。”說著說著孔禕就想起了那一陣陣的恐怖,淚水又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江米此時跪在孔禕的一側,盯著孔禕的臉。
“哼~”一句冷哼從身側傳了過來,孔禕側過臉去一看,又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長得非常英氣,一對劍眉,身著藍黃相間的衣服。“我利國男兒怎會隨意流淚。”
孔禕馬上坐了起來,擦了擦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我哭,自然是有我的傷心之處!”
“哼~”他又冷哼一聲,“男兒的傷心無非功名無就、前程無望,看你這年紀應該就是為了兒女私情吧!哼~”
“難道你就沒有兒女私情了麼?”孔禕反問過去。
“哼~看來真的是為了兒女私情,罷了!你這種人不值所教。”說著就擺了袖子轉過身去就要走了。
孔禕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隨意的問了一句:“兄台既然如此,我也無所謂了!隻請你告訴我今日是何年何月何日。”孔禕向明白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