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南柯一夢(2 / 3)

那人的步伐突然僵硬了,慢慢地轉過頭來,使勁看向了孔禕的臉。

“我…”孔禕也看向他的臉,可是他那一雙銳利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孔禕的身體,讓孔禕莫名期待地感到無邊的虛無而害怕。

“你…”他也沒了話,雙眼有嚴盯慢慢變緩,眼神恍惚了起來,甚至目光滑落慢慢劃到了雪地之上,“原來如此!”他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緩了一句,馬上目光又盯上了孔禕的雙眼。

“兄台…兄台你?”孔禕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無事。”說著他在自己臉前用手呼啦了兩下,然後他坐了下來,“你說說什麼是你的傷心處吧!”

這前後反差之大,讓孔禕不明所以,“兄台你,你…”

“嗬嗬~”他的表情好像是看見了一個友人一般,“你且說吧!我聽便是。”

“兄台,你…你真的沒事?”孔禕實在受不了這種變化。

“你可是叫孔…”他猶豫了一下,“是hui還是禕?”

“你認識我?我就叫孔禕!”孔禕一聽他能說出自己的名字,便沒有那麼奇怪了。

他微笑搖了搖頭:“我叫海魂。你有印象嗎?”

孔禕仔細想了想,這麼奇怪的名字如果有印象肯定很深的記憶,所以搖了搖頭:“恕我直言實在沒有。”

他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失落表情:“無礙,無礙!你說說吧,你遇上什麼傷心之處了,自己一個人對著一頭馬哭泣,不如說一說,讓我幫你了解了解吧!”

“好吧!”孔禕也確實想找個人聊一聊,他這麼一段的經曆,麵前這個人應該是“認識”自己,而且那一雙能看穿自己的眼睛說不出的高深,也許是個能人呢。

不過孔禕知道不能在外人麵前提及任何有關玄術的事情,還是問:“兄台,你先告訴我幾天是什麼時候了?”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如何?”

孔禕這才長歎了一口氣,尾尾從帶兵一指說到了死那段,不過去掉了開頭的書庫那段,也去掉了玄武塔自己看不見的事情。

“哼~”海魂聽孔禕慢慢說完整個經曆,冷哼了一聲:“絕對的白日做夢!”

“啊?你什麼意思?”孔禕根本沒反應到他聽完自己的故事,反應這麼大。

“我姑且認為你這是一段南柯夢,你絲毫不懂用兵!”他甩了一下袖子,“不完不整的南柯夢,甚至中間的事情都是你隨意臆想的。”海魂絲毫沒有給孔禕麵子。

“什麼意思?”孔禕又經這“正常”的一次死亡,性情有變化了不小,不會那麼容易暴躁了,要是以前的心高氣傲肯定針鋒相對了。

“你非要聽,那我且跟你說吧!你覺得放火會那麼容易?汝國之人就不懂得易被火攻麼?所以在那樹林之中的營寨裏麵肯定是有防火圈的,甚至能在分分鍾之內滅火;你和你的副將應該分為兩路分別帶領一隊的人去埋伏,哪有你這樣的,自己和副將留在原地等待?晚上你的宿營也不對,既然你能用火,敵人就不會用到麼?你就不知道提前防備一下火嗎?還有竟然睡得那麼死,你可知道在軍營之中隻能和衣而睡,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必須馬上醒來嗎?直到你最後的死也是自作自受,入山穀追敵軍,明顯就是陷阱,你竟然還往裏麵跳!哼~”說著就有冷哼一聲,“你這樣的純粹就隻能對付無腦子的強盜,南柯一夢!”

連連的話語字字敲打在了孔禕的心上,這麼一切的一切原來自己都沒有作對,甚至完全錯了。本來還有的那麼一點點的自以為是,變得一點都不剩了。

“原來這就是孔禕啊!我看也不過如此。哼~”說著他揮了一下衣袖,轉身就走了,“不外如是,不外如是啊!”

一切的一切孔禕都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完全做錯。自己還好意思去哭,也不思索一下到底自己有什麼問題,到底自己哪裏做錯了。一味的去無奈和無辜,有又誰會可憐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