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灰塵徹底離開的時候,孔褘一眼看到眼前元素波動,立刻抬起了手掌,一團火球團於手中。
元素隱現之後,孔褘手上的手掌收了下去。
“孔褘!沉陽走了!我要替他繼續教訓你!”風塵聲音變的非常糙。
“風塵師叔!”一直能忍住的孔褘見到他之後徹底崩潰了,淚順著臉就下來了。
“沉陽頭七的時候,托魂給過我!”
“頭七?”孔褘這麼一算,“昨天是末七,那師父死就是五月九日!”說到這孔褘立刻就頓下了,那天正好是自己離開的日子。淚更止不住了!
“孔褘!沉陽說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師叔!”孔褘用袖子甩了一下眼淚。
“我雖然不明白!沉陽說,他對不起你!他想利用你去找若思,因為你來的地方和若思失蹤去的地方是一個。”
對不起我?孔褘再擦淚,師父你的意思是地球嗎?
“孔褘!”風塵再叫了他一下,沒再說什麼。
“師叔!師父他怎麼死的?”
“沉陽囑咐過我,絕對不能跟你說!他不想讓你卷入他的仇恨之中!”
“我怎麼能不卷入?”孔褘悲憤之氣盛,再無語。
“沉陽說過不讓你卷入,你就不要卷入了,難道你還想違抗他的話?”
孔褘一眼殺氣看向風塵:“師叔!我的師父,我自己知道該如何。”
風塵沒再說什麼:“你好自為之吧!沉陽最後跟我說,在你不能馳騁天下之前,玄術慎用!”說話之間風塵就慢慢消失。
“玄術慎用?師父,你教給我的玄術,我怎麼能慎用?我一定要讓全大陸都知道我!都知道我的玄術!但在這之前,我會變強!會變得越來越強!”
風塵聽到了孔褘的話,不住搖搖頭:孔褘啊!我昨天不來就是不想看到利國太後,沉陽告訴讓我勸她不要報仇,但是她怎麼可能不報仇?我不想你和她一樣。孔褘,孔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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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的桌子上,孔褘還是趴著睡著了,一覺醒來夕陽已經西下,孔褘不願意再有那悲傷情緒!想去看看滄純,一起身根本站不起來,跪那一夜本來無事,這麼一覺之後雙腿格外虛脫,難以站起。
扶著桌子孔褘慢慢站了起來,有些傷痛,不能算傷痛!
站起來之後又非常謹慎的晃晃腿,稍微找一點感覺,然後走出了虛軟如踩到棉花上的一步,緊接著第二步,第三步邁了出去,身體的感覺慢慢找了回來。
快步走回前院,隻有嶽崇亭依舊坐在一側的房頂之上,眯著眼的他不知在想著什麼。
孔褘沒有管他,按照第一感覺推開了門,向床上一看,果然滄純正在那裏,她也醒了過來,躺坐在床上。
孔褘立刻走到了她身邊坐了下去,摸了摸她那蒼白的臉。
“滄純,你怎麼這麼傻,你不用…”
滄純沒等孔褘說完用一隻手指頭頂住了他的嘴:“沉陽國師是你的師父!是你唯一的長輩,我自然要盡禮,和你在一起。”
孔褘聽她這話抬起了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孔褘!你為了我能做許多,我跪一夜難道都不能…”
孔褘也沒等她說完用手抵住了她的嘴,搖了搖頭。
而此時關臨南突然闖了進來,一身打扮已完全不同,孔褘一眼看出這就是利國國師從的裝扮,柳晨冰在他身後也出現。
關臨南看到孔褘,大跨五步走到孔褘前麵,單膝跪下:“國師!國師從關臨南參見。”
孔褘又站起慢慢扶起了他,明白,自己順理成章接任沉陽的位置,關臨南應該也是接了他父親的官位,成為了國師從。
“關臨南!你我日後人前這般關係即可,人後依舊如前。”
關臨南站起微微一笑一抱拳:“是!”
嶽崇亭也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慢慢走了進來,見到了諸位一句話都沒有,他有他自己的憂傷。柳晨冰可能懂,其餘人均不知。
五個人依舊一臉的喪氣,悲哀氣氛眼見就要在屋中繼續蔓延,孔褘哈哈一笑。
“諸位!咱們難受也難受小一個月了吧!”那語氣完全不一樣了,更像是之前常見那個散漫樂觀的孔褘。
孔褘環視周圍一圈,用手緊緊抓住了滄純的手:“人豈能天天活在陰影之中?傷心已過,故人已去,難道活著的人就不活了?為了已去的人能安心,也為了現在的我們繼續活,諸位不要再繼續苦臉了!”
嶽崇亭抬頭看向了孔褘,一瞬之間眉宇間的惆悵立刻消失,嘴角也翹起了。
關臨南抓緊了一下柳晨冰,兩個人表情也慢慢舒緩。
滄純抓著孔褘的那隻手抓的更牢了,孔褘看向她,她也是笑臉。
“這才對嘛!我們麻痹悲傷!活著的日子本來就不多,何必苦惱呢!”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跑步聲,一個一群小太監突然衝了進來,嶽崇亭往牆根靠了靠,小太監進來之後踱步出來了身著藍黃相間的衣服,英氣劍眉之人——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