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的電話對象不是秦淮，也不是鄭健，而是幾個小混混，其實算不上混混，就是鎮上的無業青年，整天沒事泡網吧的那種。
這些人，就是他工作室的組成者。
小喬跟他們不一個路子，但長久處下來，也能玩到一起，有事沒事喝點酒，再加上混混們嘴甜，“喬哥喬哥”的叫著。
就有了感情。
聽到自己老板被打，幾個半大小子騎著摩托幾分鍾到場。
其中一個黃頭發個頭很高，陰著臉話不多，把小喬背在身上，先問的就是：“哥，有事沒？”
小喬這會兒身上沒一點力氣，暈乎乎的說：“沒事，把我送回去吧，睡一會。”
黃頭發沒說話，旁邊一個問：“這就回去？打架的人呢？”
黃頭發瞪他一眼，“回去再說。”
一行人嘩啦啦開車回去。
中州大學對麵的辦事處很快收拾出來，秦淮從市裏買一套辦公設備，花大半天時間整理一番，總算有個樣子。
看著門口簡陋的“遠航網絡”牌子，秦淮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旁邊的大旗笑嘻嘻的：“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個月幾百萬的公司，咋整的跟網吧似的。”
秦淮語氣不善：“那你算啥，網管啊？要不給你開個網管的工資？”
大旗被噎的無言以對。
把門鑰匙丟給大旗，秦淮說：“明天帶著客服入駐吧。”
大旗點點頭，擠上來問：“聽說公司來個財務？還是個美女？”
知道大旗的德行，秦淮白他一眼，提醒說：“人家是已婚人士，你別惦記了。”
辦事處落定，客服開通的當天，幾乎要被打爆。
大旗招的四個女孩，三個是附近的大學生，隻有一個從業多年有工作經曆。
麵對著連綿不絕的電話，四個人手忙腳亂難以應付。
秦淮一邊著手加人，一邊臨時上去救場。
第一個電話接通，秦淮說聲“你好”
對麵不耐的說“怎麼是個男的？”然後直接掛斷。
“……”
第二個電話是女孩，電話接通，還說了聲你好。
秦淮大模大樣的學著，“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那個，我想投訴一家店鋪，飯裏麵有蟲子？”
“……”
第三個電話是年輕男子，操著一口濃重的地方口音，上來嘰裏咕嚕一頓罵，秦淮忍著情緒，大致聽出意思。
“你們這頓飯怎麼送的這麼慢？都一個小時啦。”
“……”
連續接了幾個電話，向來冷靜的秦淮也忍不住爆個粗口，“客服真特麼不是人幹的。”
緊張歸緊張，公司的架子總算簡單支撐起來，剩下的時間就來慢慢填充。
進入6月以來，大學的校園忽的多了某種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