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一向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為什麼不去。我一想起寶貝在隧道盡頭向我招手就雄糾糾氣昂昂的跑回屋裏拿了個手電,再次熱血沸騰、義無反顧的鑽進那個隧道裏。一進隨道兩團綠光就迎麵向我射來,要不是我剛才看見通靈貓跑進來這會一定會嚇個半死。我一手舉著手電一手提著鐵鍬,跟著通靈貓往隧道的盡頭走去。隧道裏麵以前一定有不少老鼠,空氣中到處都充斥著老鼠的尿騷味,熏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我一邊用袖子捂著鼻子一邊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段麵前又出現了另一條橫著的隧道。天老爺啊,該不是個地下迷宮吧?通靈貓望著我叫了一聲,領著我往前走去。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還沒看見盡頭。我被老鼠的尿騷味熏得腦袋都木了,正在猶豫要不要再走下去,走在前麵的通靈貓回過頭來衝我說了句:小主人,你看這裏?我往前緊走了幾步,看見通靈貓站的那個地方空間明顯要小些,手電照在隧道壁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光。
我拿鐵鍬戳了幾下,發出咣咣的聲音。壇子?我用鍬慢慢的把壇子周圍的泥土清理幹淨,壇子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了。我猛的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夢見壇子裏裝的可全是寶貝。我一邊想著一邊繼續清理壇子上的泥土,清理了一陣發現壇子的輪廓越來越多,不是一個,而是好多壇子層層疊疊的堆在一起,壇子與壇子的縫隙裏還填充著泥沙。奇怪啊,我們家的周圍可都是旱地啊,哪裏來的泥沙?壇子太多了,我隻能先弄一個出來看看裏麵有沒有寶貝。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從那一堆壇子裏摳出了一個小一點的,這壇子猛一看有點像我們農村拿來盛東西的瓦罐,一邊有一個耳朵一樣的提手,我們那叫做雙耳罐。這壇子有半尺高,開口小,肚子大,我一隻手提著感覺死沉死沉的,壇子的口也是被泥封的死死不知道裏麵塞了些什麼東西?該不是死人的骨灰吧?我的本意是拿到外麵去打開看的,體力消耗過度提著壇子實在是走不動了,我舉起鍬對著那個壇子用力一鍬戳下去,心想這下肯定會戳個稀巴爛;可是壇子比我意料的要結實得多,隻是嘲諷般的發出一聲脆響,我又使勁戳了幾下好歹把那個壇子打爛了一塊,從裏麵滾出一塊長條形的東西,手電照在上麵黃澄澄的。我的腦子裏猛的嗡了一下,這下真的發財了。
我脫下身上的衣服,把兩個袖子都打上結,把那個爛壇子裏的東西都倒在衣服裏,包好。拖著鐵鍬帶著通靈貓連拖帶拽的回到洞口,找了些枯枝敗葉把洞口蓋好,灰頭土臉的抱著衣服回到屋裏。心砰砰的跳得厲害,我猛的把家裏的大門關上,望著媽媽隻喘粗氣。媽媽見我一身泥土,身上一股怪氣味,臉色也不好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給她打了個別說話的手勢,從衣服裏掏出一塊長條形的東西放在她手裏,她接過去看了下眼睛突然睜得很大,低聲對我說這是金條啊,她小時候在外婆家裏見過。我把衣服打開一些,讓裏麵包著的金條露了出來。媽媽說這麼多啊?我喘了口氣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下麵的地洞裏還有更多……我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隱約看見門外有個黑影一閃而過。我用衣服把金條一蓋打開門追了出去,屋外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我突然很想念抱來。要是這條凶狗在不要說人,就是鬼都怕。一想起抱來我就又想起了月茹姐姐,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