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考驗——下(1 / 2)

農村的夜晚很安靜,何況現在還是半夜。柳姑娘靠在我懷裏安靜的睡著,鼻子裏發出很均勻的呼吸聲。我想起同學臨走時提醒過我的藥打完了就趕緊把針頭拔掉,免得把空氣打進去了。望了望那個500毫升的瓶子,裏麵的藥在慢慢的滴著還有四分之三的樣子,我無聊的望著屋頂發呆。又看看靠在我懷裏的柳姑娘,她現在閉著眼睛安靜的睡著,嘴角上翹帶著一絲笑容。我的腦子又開始像放電影般的回想起和她認識的過程:這個堅強的姑娘情願放棄自己優越的工作跑到艱苦的農村來和我搞綜合養殖,一年隻回一次城裏又吵著要回來,生病了也不說一聲……想著想著我心酸酸的。

守著那點藥水終於打完了,我把柳姑娘的手從被子裏輕輕的摸出來準備拔針頭。正在撕固定針頭的膠布,她睜開了眼睛望著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我的額頭,很高興的說不發燒了。拔了針頭我叮囑了幾句準備回房睡覺,她看見我要走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我嘴皮子哆嗦著流起了眼淚。我被她這個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重新坐回床邊問道:怎麼哭了啊,是不是剛才拔針的時候把你弄疼了?她抹著眼淚抱著我的手說:你走了我一個人害怕。

是不是因為生病的人內心都很脆弱呢?我想起自己生病的時候也總是希望媽媽寸步不離的陪在自己的身邊,因為媽媽就是我的依靠。在柳姑娘的眼裏,我現在就是她的依靠。不怕,我在這裏陪著你哦。我一邊哄著她一邊和瞌睡作鬥爭。這個時候不管她怎麼鬧遷就她點都是理所當然的!我一邊我回想著上次回來之前她爸媽給我說的話,一邊輕言細語的哄著她。

柳姑娘聽我說留下來陪她情緒穩定了些,坐在被子裏靠在我肩膀上閉著眼睛,可是時間長了也不舒服啊。這個季節晚上還很冷,我坐在床邊冷得手腳發麻,上牙齒隻敲下牙齒發出咯咯的聲響。看來病人不光內心脆弱還聽覺敏銳。我這邊牙齒發出的咯咯聲才響了幾下就把她給敲醒了,她望著我的嘴唇凍得直哆嗦,便柔聲說道:你坐到床上來吧?嗯、沒關係,我不冷。我晃著腦袋,牙齒忍不住又發出咯咯的聲響。坐到床上來嘛,你看你都凍得直哆嗦了。我還是晃腦袋……柳姑娘看我坐在床邊不動,從被子裏爬出來坐在外麵。你……幹什麼啊?咯咯……牙齒不爭氣的敲著,我忍不住捂住了嘴。我陪你挨凍!她撅著嘴用眼睛瞪著我。好吧,我怕了你。我脫了鞋子坐到床上,衝她招了招手,她這才滿意的鑽到我懷裏靠著。嗯、你把燈關了吧,好刺眼睛。她推了我一把說。

關了燈,摸索著捂好被子,懷裏靠著個柳姑娘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坐久了身上暖和了屁股又發麻了,因為身體的整個重心都在屁股上啊。本打算等她睡著了悄悄的溜回房裏去的,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好吧看來今天晚上就隻能這麼將就著坐一夜了。倦意像山一樣的向我壓過來來,我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感覺有人給我蓋被子,還有一個聲音說小柳好點沒有啊?我抬頭一看是媽媽。媽媽見是我就低聲問:臭小子,你怎麼睡在這啊?說完往裏麵望了一眼。我順著她的眼光往旁邊一瞄:我不是坐著的嗎,怎麼躺在被窩裏了?被窩裏柳姑娘的頭正枕在我的手上臉貼著我的臉在旁邊熟睡著,我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媽媽怕吵醒柳姑娘,意味深長的望著我笑了笑出去了。我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身上,還好還穿著衣服,怎麼都是單衣,誰幫我脫的衣服?我動了動被柳姑娘枕得有些麻木的手,柳姑娘的眼皮微微動了幾下才睜開眼睛望著我。

我連忙把臉轉到一邊,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翻個身把整個身體靠在我身上,伸出雙手箍著我的脖子,我很清晰的感覺著她身上柔軟的壓力。她用下巴拱著我的鼻子,閉著眼睛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下說:你要對我負責。隻從那次我打跑了小流氓被她親了兩下之後到剛才這下之前我都沒被他親過。平時在一起瘋鬧玩到高興處我說你親我一下唄她總是一邊追著掐我一邊恨恨的說:徐楓你好大膽,居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我被她掐得抱頭鼠竄,後來就幹脆死了這份心了,隻把它作為一種奢望。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光主動親我還要我對她負責。這話聽著耳熟啊?想起來了:電視裏有過這種場景,一般是男的把女的給那個了事後那女的總喜歡在男的臉上啃一口然後說你要對我負責這種台詞。難道我已經和柳姑娘那個了嗎?我隻覺得頭嗡的響了一聲,仿佛在裏麵點燃了一個爆竹,我使勁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後來自己到底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