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媽媽最厲害的不是搓衣板,她最拿手的你知道是什麼嗎?柳姑娘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笑了笑說:媽媽最拿手的是平時掃地的掃把,以前抱來在家的時候你別看它的身體長得跟牛一般大,看見媽媽拿著掃把出來也是服服帖帖的。為什麼啊?柳姑娘又犯糊塗了:劈頭蓋臉的拍過來樣子嚇人嘛,不光不會打成內傷,連皮肉傷的幾率都很低,就是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柳姑娘一聽笑著說:你以後不許欺負我哦,你小心大媽拿掃把收拾你哦。我怎麼會欺負你呢?你就是移植一個最大的狗膽給我我也不會欺負你的,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我們說說笑笑的的來到上次的小賣部前,買了一兩條煙兩瓶酒還有兩包紅糖提著往村長家裏走去。村長看見我和小柳去了遠遠的就出來迎接我們,口裏連聲說稀客稀客。我們打過招呼遞上禮物他也不客氣,收下禮物一邊拿椅子給我們坐一邊去泡茶。村長還惦記著上次我說的喜酒,開口就問楓兒和小柳姑娘的婚期定下來沒有啊?我望望柳姑娘她也正望著我,我便說現在我們還是小孩子,心理不成熟。還要再等兩年。兩年是幾年啊,我的年紀可是大了啊。老村長打破沙鍋問到底。快了快了……我笑笑說。
老村長,我可以向你請教一個問題不?說吧。老村長大度了的一揮手。我想問下很多年以前我們村子裏的那片低窪地是做什麼的,怎麼一直沒人耕種呢?孩子,你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了呢?老村長話裏有話的問。因為我連著兩個晚上看見東西了。好吧,那我就實不相瞞了。老村長頓了頓跟我講起那片低窪的故事。
那片低窪地在我記事的時候是一片湖,湖裏長了很多的蘆葦。村子被湖半圓形的包圍著,進村的唯一一條路就是從蘆葦蕩的半圓形起點開始。有一天傍晚,有一支日本人的小隊想到村裏來掃蕩,走到蘆葦蕩中間突然槍聲大作,手榴彈的爆炸聲想成一片。我們不知道蘆葦蕩裏麵什麼時候埋伏了一支國民黨的軍隊,把日本人打得是人仰馬翻死傷了一大片,而這些國軍戰士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當天晚上來了另一個軍官把這支部隊原來的軍官換走了,部隊倒是沒動。第二天傍午新來的軍官把部隊又調回到蘆葦蕩裏埋伏,後來來了大批的日本部隊,把這些士兵全部打死在蘆葦蕩裏了,日本人到村裏殺了很多人,我受了輕傷被壓在死人堆裏才算是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