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後圍湖造田,蘆葦蕩就變成了窪地,可是根本就無法耕種,耕田的牛走到地裏要麼就不走,要麼就背著犁拚命的跑怎麼都拉不住。有的人說是那些士兵是被那無能的軍官給害死了,他們的陰魂一直停留在這裏久久不能散去。也有的說日本人的隊伍裏有那懂的作了法把這些士兵的靈魂故意封印在這裏,讓他們永世不能超生。反正那片低窪地的怪事情代代相傳,村裏的人都不敢去種就一直這麼荒著。你們家是後來才從湖南搬過來的所以不知道,那一天你找我要那片地我本來想告訴你,後來我看你年輕氣盛以為你能鎮得住他們就沒有挑明,想不到你還看見了。
老村長一口氣說完,柳姑娘想起這兩天夜裏在魚棚裏發生的事情,早已嚇得手腳冰涼,臉上煞白的鑽進我懷裏隻哆嗦。我一邊往上摸著她的額頭一邊說:不怕不怕。現在是大白天,沒關係啊。老村長看見柳姑娘怕又笑了笑說,他們一般沒有惡意的,雖然存在這麼多年的還從來沒出來害過人。我輕輕的拍著柳姑娘安慰道:就是就是,人家部隊也是有紀律的。柳姑娘哪裏管他紀律不紀律,她現在就覺得我的懷裏最安全。既然這些人長期留在這裏不肯離去必然是有講究的,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小時候給我招過魂的五哥。我和五哥是表兄弟的輩分,我怕請不動他,再加上他家房前屋後全是墳地,我怕膽小的柳姑娘受不了這種刺激嚇出毛病來了我可沒法跟他那當縣長的爹交代。事情有了眉目了我便跟老村長閑聊了幾句,彙報了下他關心的綜合養殖的一些情況便告辭先回到家裏。
我跟媽媽仔細的講起了事情的緣由,媽媽一聽愁壞了:100畝的魚塘簽了30年如果老是被那些東西騷擾搞得無法經營那每年豈不是個虧帳?後來我便建議媽媽以姑媽的輩分去請五哥來看下,如果是真的被人作了法把那些靈魂困在這裏了的話做個法事超度一些應該就沒事了,媽媽看著柳姑娘嚇得和我寸步不離便有些心疼,抱著她好言相勸一番然後囑咐我在家裏看著養殖基地,自己去請五哥。到底是姑媽的麵子大些,五哥不光來了還送給柳姑娘一個香囊,裏麵裝著一道護身符,囑咐掛在脖子上早晚不離身,可保平安無事。柳姑娘是城裏人,沒有經曆過農村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雖然將信將疑,可有總比沒有好。於是就把香囊掛在脖子上。柳姑娘本來生得好看,現在脖子上多了一個香囊等於是給她的好看再增添了幾分光彩,連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當天晚上,我和柳姑娘陪著五哥來到魚棚,我跟他大致講了下那些士兵出現的方位,至於幽冥淨界之類的內容一概省略。五哥這次不是用的米路,而是就在魚塘邊燒了幾株香,起了幾道符,又念了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做了一場法事就說好了。他說這些軍人被囚禁在這裏很多年頭了,剛才他已經幫他們解開了身上的封印讓他們走了。五哥還特別強調是我請他來幫忙給這些靈魂解除封印的,他們部隊裏麵有個軍官模樣的人對我很是感謝。五哥說完這些收拾完東西回去了,囑咐我們早點休息。有事情他可以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