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講到嶽父和我一起去走訪民情,發現下麵各村報上去的數據和實際的數據有很大的差異.我當時聽了也不以為然,大凡是人做的帳有點差異是在所難免的,特別是我們這種窮地方。但現在是縣長加嶽父雙層身份安排下來的工作我自然不能怠慢。於是就說:老村長的任期還有半年,等下半年他的任期滿了以後正好是要核對村裏的財政往來帳的時候,到時候我一定仔細的把數據篩選一遍。嶽父難得到鄉下來一趟,可是我們之間的話題總是談工作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我就問嶽父有沒有什麼愛好?嶽父笑笑說:生平最大的愛好便是釣魚,我一聽有共同愛好那就好辦了。我指著魚塘說女婿這裏別的沒有,就是魚多,我也喜歡釣魚。不妨我們來個垂釣比賽,看看誰的釣魚技術過硬。嶽父聽了笑了笑,欣然應允。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一老一少經常坐在魚棚門口一人手持一杆,釣魚的幹活。釣上來的魚小的放回塘裏,大的就變成了下飯菜。嶽父嶽母吃著我們自己種的蔬菜、自己養的魚隻說味道比城裏的不一般。然後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去年紅紅和我們去菜市場買菜說人家的蔬菜還不如大媽蔬菜大棚裏挑出來喂雞的,當時我還以為她說的是慪氣話,今天才知道綠色食品味道果然不一般。說完摸摸旁邊柳姑娘的頭說:還是紅紅會享受生活。柳姑娘就很自豪的看看我,然後一甩頭發說:那是當然,我這個人可是很挑剔的哦。話一說完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快樂的日子總是顯得很短暫。年後嶽父嶽母依依不舍的回去上班去了,農村也開始逐漸忙碌了起來。今年是全村都跟我學綜合養殖,雖然去年那先簽訂了合作協議的10戶可以幫我分擔一部分但是我和柳姑娘還是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很重,我們幾乎抽不開身管理自己家的養殖基地和魚塘。還是柳姑娘的腦子轉的快,她說不如把她以前在農技站的同事挖兩個過來幫忙,我想了想說:以其挖牆角不如推倒整麵牆,幹脆讓她們到我們村裏來上班算了,吃住什麼了我們都管了每個月再發點工資這樣人家幹得心裏也踏實。媽媽的思想還沒有轉過彎來,她總覺得請人給村裏幹活我們管吃住發工資這是個虧帳。我笑了笑說:目前確實是個虧帳,等村裏的經濟條件好轉了每個養殖戶一家給一點都夠了、前期我們雖然是吃了點虧但是從長遠考慮還是有好處的。媽媽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過了幾天柳姑娘從以前的老單位帶了兩個姑娘回來,她跟我介紹說一個圓圓臉的是張姑娘,性格活潑開朗;另一個瓜子臉比較靦腆的是周姑娘。然後一指我說:這是我的老板,徐楓。我趕緊補充道:你還是我媳婦呢。兩個姑娘聽著就笑了起來。張姑娘和周姑娘跟我媳婦柳姑娘年齡相仿但是都沒結婚,都是美人胚子,聽說連戀愛都還沒談過戀愛。但是看她們的那個胸懷,居然比柳姑娘的還要博大些,我就免不了多看可幾眼。我這個小動作沒能逃過柳姑娘敏銳的眼睛,她看看四下無人拎著我的耳朵給我上緊箍咒:你要是敢打她們的主意我就……說著做了掐的動作。我一聽膽戰心驚,怎麼現在的女孩子結婚前都小鳥依人結婚後就疑神疑鬼呢?於是我幹咳一聲陪著笑臉說:你就是給我移植一個最大的豹子膽我也隻敢打一個人的主意啊。柳姑娘理解成了敢打她們兩個人之中一個人的主意,剛放下的手又掐了過來。我一邊躲一邊說:就是你柳姑娘的主意啊!口裏說著話手裏順勢把她摟在懷裏狠狠的啃了一口。柳姑娘正在掙紮恰好張姑娘和周姑娘參觀完實驗室出來,看見我們兩個人貼在了一起臉上刷的就紅了,連忙轉過頭去。
兩個姑娘都是搞農技的,我們又帶了一段時候等她們進入工作狀態後看看沒什麼問題了就讓她們上崗了。媽媽多了兩個姑娘做伴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省去了後顧之憂我和柳姑娘終於可以抽身出來搞我們自己的養殖了。家裏的養殖基地媽媽挑去了大頭,我見自己那套技術她已經爛熟於心,幹脆當起了甩手掌櫃專心養我的魚;柳姑娘去年學習的魚苗孵化技術今年正式開始實際應用,因此大多數時間下我們兩個都守在魚棚裏。
一天黃昏我和柳姑娘正在魚棚裏說話。柳姑娘習慣性坐床裏麵靠牆的那邊,我坐在門口這邊。無意中我看見一個老婆婆站在門口往屋裏張望。雖然已是黃昏,因為離我的距離近所以還是能很清楚的看到這個老婆婆估計有七八十歲的樣子,個子矮矮的,頂多不超過1米5的樣子,花白的頭發紮著個發髻用一直木簪子別著,臉上滿是皺紋但是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身上穿的是普通的灰白色棉布衣服,腰上紮著一條寬腰帶,腳上穿著一雙黑布鞋,一手提著個小巧的花竹籃,那竹籃看起來編製得極為精致,另一手杵著根拐杖。那拐杖做工卻極為粗糙,好像是順手在河邊撿起來的在水裏浸泡過多年的楊柳樹的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