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將軍府後,李漣漪撇下了季夫人在將軍府等待消息,獨身和今朝幾人前往了皇宮。之後也經了一番周折,李漣漪才終於找到了皇帝身前的近侍前去傳話求見,打發了四婢去宮門等候,隻留了今朝一人陪在殿外候宣。
內侍很快便折返了,出乎李漣漪預料的快速,並稱皇帝宣她前去覲見。
李漣漪帶著今朝,隨內侍進了殿,一眼遙望金殿之上獨坐的那一人,李漣漪始終無法對他有父親的親近感。
李漣漪沒有多張望,謹慎地低下了頭,到殿前恭恭敬敬地拜下,稱呼一聲,“漣漪拜見父皇!”
“起來吧!”
“漣漪謝恩!”李漣漪說完才聽命地起了身。
李漣漪起身後,正想將之前心中醞釀好的說辭找個好的開頭說出來,卻見皇帝招手,似讓她過去,她有些猶豫。
“漣漪,過來!”皇帝從案卷中抬頭定看著她說到。
李漣漪自然不能再推脫,回了聲“是!”後,順著近侍的指引,從一側走到皇帝身邊。
皇帝將本來在看的卷翻覆了過去,之後說到,“漣漪,你自進宮後就從沒主動來找過父皇,今日是第一次!”
李漣漪心中一震,低頭道,“漣漪愚鈍又不知輕重,怕打攪了父皇!”
皇帝轉頭看著李漣漪半晌,“我這女兒十年來不與父皇親近,如今主動來見朕卻為了一個男人,我不知當喜還是當憂!”
顯見皇帝明白她來的原因,李漣漪也不好多說,隻道了一句,“父皇明鑒!”
“所以……你確實是來求父皇放了季顏青嗎?”
“是!”
“你這一來,倒是讓朕頗多疑惑,宮內外傳聞,說你和季顏青感情不和睦!”
“父皇也知隻是傳聞而已,如何能當真?且駙馬昨日若非為了兒臣,又豈會擅離職守?”
“為了你?”皇帝微微挑眉,瞅著李漣漪。
“駙馬是因為擔心兒臣的安危,一時心急,故而犯了禁,請父皇明察!”
“擔心你的安危?你出什麼事了?”
因為皇帝說話聲透著幾分怒氣,李漣漪不由得抬眼瞧了皇帝一眼,正對上皇帝嚴厲帶怒的雙眼,似被氣勢所壓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漣漪?”皇帝見她良久不言,言語間放溫和了許多。
李漣漪袖下雙手交結緊了,心中有了計較,便顫著聲似哭道,“父皇,兒臣昨日遭人劫持,若非駙馬費心趕來相救,隻怕兒臣已與父皇陰陽兩隔了!”
“劫持?誰敢劫持公主?”皇帝震怒,接著又關切道,“漣漪,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李漣漪有些意外皇帝的關切,她一直認為皇帝是當沒有她這個女兒的。
“你沒事就好!”皇帝唉歎了一聲,抬手拍了拍李漣漪,“朕一定為你做主,查出究竟誰這麼大膽敢動朕的女兒?”
李漣漪分辨不清皇帝有幾分真情,也不敢抬頭看,繼續低著頭哭腔道,“兒臣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更不知他們為何要帶走兒臣!遭遇了這番變故,兒臣至今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故而父皇方才問起,兒臣都無法作答。”
“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敢劫持公主!真是好大的擔子!朕一定會讓人查清楚這件事!”
“多謝父皇!”
“可你說的這件事,季顏青怎麼沒說?”
李漣漪一時也鬧不清季顏青到底怎麼想的,隻能隨便胡思亂想道,“父皇,駙馬這人就是有些過分剛直,他約莫覺得,雖他帶人擅離職守是為了兒臣而為之,但違禁便是違禁了,便認為自己當罪,故而不曾解釋!他就這怪脾氣,什麼事都在心裏不說,所以才總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