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又是一驚。
本來,我要是這樣一直不吭聲,裝作家裏沒人的話。那麼,不管外麵的家夥是誰,我都可以不加理會。說不定,人家聽見裏頭沒動靜,就知趣地走了呢?
可是,現在,這手機卻把我的行蹤徹底暴露了。
果然,外麵那個男人聽到裏麵的聲音,就越發起勁地敲起門來
我想掛斷這個電話,可一看這個電話號碼,卻又把這念頭給掐掉了。
給我掛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就那個女網友“小貓咪”。
小貓咪怎麼給我掛電話來了?
哎呀,我給忘了,我不是跟她約好了,今晚她要來我家裏和我共度良宵的嗎?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啊?
這種約*炮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掉?看來,昨天晚上我所受到的刺激與驚嚇,那絕對是重量級的啊!
我趕緊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小貓咪”嗲聲爹氣的聲音。“
“我說,騎士啊,你現在在家嗎?”
我的網名叫“采花騎士”。
“在,在啊。”
“那我現在就過去了。”
“什麼?你要過來?別,別來啊!”我叫道。
可是,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你來幹嗎呀?這不是給我添亂嗎?
“裏麵有人嗎?”門外,那個粗聲大氣的男人叫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門邊,趴在貓眼上看了出去。
隻見,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他的身上則穿著一身黑色的警服。
是警察!我頓時一愣,這警察怎麼也找到我家裏來了?
“幹什麼的啊?”我終於叫了一聲,等於是告訴外麵,這屋裏有人。
“警察,有事找你!”對方很幹脆利落地說道。
“什麼事啊?”
“你開門就知道了。”那警察說道。
我正想要開門,卻多了一個心眼。
不對呀,我沒做壞事,也沒被別人做過壞事,警察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啊?不對呀,這家夥,別是一個假警察吧,是那黑夾克殺手的同夥吧?
想到這,我的心裏又開始發虛了!
“開門,開門!”聽到我不再出聲了,那警察又重重地敲了敲門。
我想不開門,可萬一這家夥要是真警察可怎麼辦?可我要是開了,他要是個冒牌貨,我又怎麼辦?
我急著在屋裏團團轉,突然,我看到了一個好東西。得了,就是它了!
門打開了,那個警察探進了頭來,可是,他一看到我,卻嚇了一跳。
原來,我剛才從廚房裏拿了一把菜刀,就拎在自己的手裏。
“你,你拿著菜刀幹嗎?”他愣住了,看著我,“你別是要襲警吧?”
“警察同誌,我哪裏敢襲擊你呀?”我堆著笑,說道,“最近這一帶的治安不是不太好嗎?我這是怕歹徒上門,不敢隨便開門啊?”
我這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他要是個假警察的話,肯定會露出驚慌的神色。
“你,你先把刀放下!”他指著我手裏的那把明晃晃的菜刀,“我們這裏的治安沒你說的那麼差,我是這一帶的片警,我可以保證。”
“你向我保證?”我卻樂了,“警察同誌,你不知道前幾天我們小區門口的路上,還出了一起命案,一個女子被人殺死了嗎?”
“這,這事情不歸我管,那是刑警的事情。”那個警察摸了摸額頭,“我隻管一些普通的民事和治安案件。”
“哦。”我鬆了口氣。
對方的表現,很正常,並不像是居心叵測。而且,他並不是刑警,那也就是說,他過來,是和那些刑事案件沒有關係了?
我最怕的就是刑警,他們找你問話,那簡直就像是審犯人一樣。可能,在他們的眼裏,每個人都是嫌疑犯吧,就好像我們心理學家看到每個人,都覺得他是神經病一樣。
“那你找我有啥事啊?要查戶口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