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了!荒郊野嶺的夠僻靜,連個路邊標識牌都沒有,什麼破路嗎!剛子,別睡了,咱們要幹活了!”阿三開著麵包車一路穿過鳳凰市區,再馳往郊區,可是就是沒有找到他心目中理想的地方。於是他開著車繼續在郊區的鄉間公路上穿梭,直到他自己都轉糊塗了,既找不著路標也認不出這是什麼地方了,方才停車熄火不準備再轉了。
多嘴男剛子睡眼朦朧地打著哈欠下了車。隨即他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頓時全身打了個冷顫,失聲問道:“阿三,這是哪兒啊?怎麼連個路燈都沒有?你看這四周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哪!你是不是走迷路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阿三聞言後臉上的神情尷尬之極,此時他心裏也是很無奈呀!先前吧,他就想找個僻靜點偏遠有些地方,但是一路行來他都沒有看到合適的地兒。於是他便專挑路燈少的公路上行駛,結果連他自己都被繞迷糊了。現在前方連個路燈都沒有,他隻能在這兒停車了。
阿三心裏很鬱悶,於是他不耐煩地說道:“你哪兒來這麼多廢話呀!來,趕快幫忙把這小子抬下車,他太沉了,我一個人也搬不動啊!其它的事兒等幹完活之後,咱們再說!”
剛子看著車燈下阿三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阿三這小子自己開的車竟然也會迷路!
盡管多嘴男剛子心裏對阿三滿是怨言,可是他也知道現在確實是幹正事兒的時候了。隨即他也不發牢騷了,隨手拉開車門與阿三合力將一動不動的張清華抬下了車,放在這條沒有路燈的公路邊上。
做完這些之後,阿三和剛子兩人氣喘噓噓地靠在車上歇息。這時,剛子指著躺在路邊一點動靜也沒有的張清華,心裏發虛地問道:“阿三,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怎麼沒有一點動靜呢?嗯,在車上他也是這樣。他挨了那麼多打,又被二爺捅了兩刀,實在是傷得太重了!現在,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阿三聞言後神情一震,再加上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顯得很陰森;於是他心裏也有些慌亂了。他探手探腳地走到張清華的身側伸手試了試鼻息,瞬間鬆了一口氣。
隨後,阿三轉身走到剛子身前說道:“他還有氣兒,沒死呢,不過也快了。這條路太偏僻了,連個路燈都沒有,來往車輛一定很少,而行人就更不會到這裏來了。我們快走吧!來的時候我整整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現在我們又迷路了,回去還不知道要多久呢!走吧,盡量趕在天亮之前回去。”
“等等!”剛子見阿三轉身要走,於是連忙伸手拉住阿三。隨即他開口說道:“阿三,我們把他放在公路上太顯眼了,萬一等會兒恰好就有汽車從這裏經過看到他之後報了警怎麼辦?那時說不定我們還沒走遠呢!不如我們把他再往外推推,推到路邊的荒草叢裏去,這樣以來即使立即有車經過也不會發現他的,而我們也沒了後顧之憂!”
“好吧。”阿三聞言後也覺得多嘴男剛子所言不差。於是他便與剛子一起又走到了張清華的身側,隨即二人合力把張清華推著翻個臉朝下,然後兩人再用力將其推向灰白水泥公路外的荒草叢。
“啊!撲通!“阿三和剛子兩人滿以為公路外邊自然就是荒草叢了,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他們這麼用力地一推,其結果卻是他們倆的身體重心瞬間失重了,啪地趴在地上。而被推動的張清華卻是從公路邊啪地掉了下去,數息之後公路邊響起了一聲響亮的落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