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老爺子上個月來時,你們為何不叫本少爺。”蘇元有些不悅。
“少爺你怎麼忘了,那晚上你吃了二杯酒後就早早歇著了。而且莫老爺子也沒提到要見少爺,隻說最近憋得難受,想討些酒水解解饞。於是我就私自作主,給他打了二斤燒酒。”
主仆二人正說著,楊四慌慌張張的從外屋跑來。“少爺,不好了,外麵來了一隊人馬,好像是官兵。”
“這裏怎麼會出現官兵?走,出去看看。”蘇元一馬當先,帶著幾個家丁就衝了出去。
剛到門口,蘇元就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塊磚頭給砸倒。身邊的家丁一見少主子被人打傷,頓時慌了神,一個個隻顧著去扶蘇少爺往院子裏撤,哪裏注意到他們的身後竄上來一隊人馬。
“給我統統拿下,反抗者,就地斬首。”一個帶頭的將軍顫抖著臉上的肥肉,雙手叉腰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地上不知所措的蘇元少爺。
蘇元伸手一摸麻木的腦門,頓時感覺手上黏糊糊的,一股即熟悉又陌生的血腥味充斥著自己的鼻腔。
本少爺既然流血了?
“你是何人?這裏可是兵部尚書,蘇則啟的府邸。”蘇元大怒,一把推開想要上前押他的小卒。
小卒沒想到一個富家少爺既然有這麼大力氣,一個不留神居然被推翻在地。
騎在馬上的肥臉將軍輕輕抖動了一下手中的馬鞭,地上的兩個小卒嚇的趕緊站起退到了一邊,低頭打顫,渾身冷汗直冒。
“本將奉聖上之命就是來拿你這個私通敵國的奸細。”隨後一轉後,身後走上來一個不男不女的中人。
“蘇則啟接旨!”聲音不陰不陽,極為刺耳。
“家父已昏迷多年,無法接旨。”蘇元冷視道。
“既然如此,就由你這個當兒子的替他接了吧!”太監從袍子裏掏出一卷明黃色的軸子,軸身上賜有龍紋圖案,正是聖旨無疑。
蘇元做為北宋子民上跪天子,下跪父母。但此時卻要對著眼前這個手握聖旨的白麵太監下跪,心中如何不氣。
“蘇元,你想要抗旨嗎?”太監陰聲怪氣的調侃道。
“孽畜,還不跪下指旨。”就在這時,老夫人從院子裏走來。“王公公息怒,都是奴家教導無方,回頭定然責罰於他。
“蘇夫人來的正好,你也一並跪下接旨吧!”王公公咪著眼睛從蘇元母親身上瞟過,並沒有將這個蘇夫人放在眼裏。
蘇夫人被先皇奉為一品誥命夫人,曾隨蘇則啟多次進宮麵聖,自從蘇則啟三年前昏迷後蘇家在朝中的威望日益消落,以前的圍在蘇老爺子跟前的門生舊部也都遭到了朝廷中人多方勢力的打擊。
蘇元無奈,見母親跪下接旨隻好跟著下跪。
王公公與肥臉將軍似乎很是滿意,相視一笑後由王公公高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則啟以權謀私,重用逆臣與舊朝故吏妄想竊國行那大盜之舉,幸被周將軍查獲才免禍國之責。量在輔國有功,寬待百姓,特免子嗣之罪。但,逆國判道,不守綱常,不死則不足以平息天下。故,賜逍遙丹一枚,自行了結。蘇府一切事物全部充公,女眷賜白綾一條以正陰陽。男子流放千裏,終身不得回返故裏。欽此。”
“吾皇萬歲萬萬歲。”蘇夫人不悲不喜,臉上並無太多表情,反觀蘇元,一臉大驚,這個狗太監居然要滅我蘇家。
“我蘇家不服。”蘇元淚流滿麵,這下子完了。自己這個少爺從此以後就要成為孤家寡人,想來這一切全是因為那卷古書。
如果父親大人不做那投機取巧之事,不去拿酒換老叫花子的書,他也就不會昏迷。沒想到堂堂一個兵部尚書家的大公子既然會輪落到如此地步。
“把蘇府給我封了,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過。所有的丫鬟都給本將軍送回府上,本將軍要連夜拷問,想必定然能從中問出一絲蘇家通敵的軍情出來。”肥臉將軍,指揮若定一看就是個經驗戶。
“蘇夫人,請吧!要是不想死的太難看,就配合一下咱家。咱家這身子可是清白很呢,隻要你從了咱家,咱家就讓蘇老爺笑著離開。你看怎麼樣?”王公公伸手想去拉蘇夫人的手,卻突然小腳一疼。
“汪,汪汪。”
“哎呦,疼死咱家了,哪來的野狗,來人啊,快把這畜生給咱家滅了!”王德海朝黑狼身上踢了幾腳,不但沒將黑狼趕走,反而換來了一陣嚎叫。
幾十個小卒蜂擁而上,折騰了半天才救下王德海,隻是此時的王德海已經奄奄一息,大腿上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