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少爺答應你。”蘇元未加思索就答應了,再他看來一個如此膽怯的兵卒是沒有理由再敢對他下手的。
“那你讓你的狗再離遠點。”兵頭心裏暗暗發誓,看我如何收拾你。沒有了那條惡狗,本軍爺才不怕你。
蘇元轉頭望了一眼黑狼,黑狼頓悟,轉過身朝著後方河邊走去。
兵頭心中暗暗激動,嘴裏卻是大喊。“讓他再遠點,再遠點。”
蘇元指著河對岸的老樹說道。“在那等我。”然後轉身衝著兵頭微笑道。“現在可以說了吧!這麼遠的距離我的黑狼不會對你產生威脅。”
真他麼的是個傻蛋。看來蘇家人的腦袋普遍不太好使,他爹如此,他的兒子同樣如此。兵頭緊張的臉上終於恢複了自然。
“蘇公子真是豪爽。老實告訴你吧,王公公其實是魏公公的幹兒子。自從王公公去你蘇家傳旨就再也沒有回來,朝中之人大怒,尤其是魏公公一黨。便讓下官扮成官兵模樣前往調查,沒想到蘇家在一夜間化為了灰燼。”
蘇元皺眉問道。“那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找你實在是太簡單了。你們蘇家人都有個怪毛病,那就是實誠,還死要麵子,再窮都很注重自己的衣著。隻要一路上打聽最近有沒有一個看似落魄卻穿著錦袍的少年路經此地就能輕鬆的把你找到。”兵頭一臉微笑,他的手輕輕的放入懷中摸出了一包藥粉。
蘇元很想發火,可他不就是如兵頭口中所說的那種人嘛?
突然,一陣微風刮過,蘇元隻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一頭栽倒在地。
黑狼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主子遇到了不測,當他想要跳過小河前去救援時,數道人影手提彎刀從草叢裏衝了出來。這些人的身塗了某種藥粉,黑狼並沒有察覺,等到發現時已經來不急了,他們陰冷著臉同時對黑狼砍了下去。
河對岸的兵頭發出譏諷的冷笑,和老子玩,你還嫩了點。隨後扛起蘇元跳入了半人高的灌木叢中,消失在夜幕裏。
李府。
“張大人,多年不見你的氣勢依舊逼人啊!”坐在首座的李深海麵帶微笑,將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推到張進山的麵前。
張進山端起冒著熱氣的碧螺春,輕輕的打開蓋子,將蓋子沿著杯口輕輕劃動,碧綠的嫩芽隨著杯蓋的撩過而上下翻滾。
好茶!心裏雖然這麼想著,可嘴上卻沒有一絲誇獎的意思。“李大人深居簡出,我張某哪裏比得上你啊!說說吧,找我前來有何要事相商?”
李深海四下看了看,走到門口將兩扇木門關上這才屏住呼吸回到了座位上。
過了好一會,突然,李深海開口道。“皇上龍體欠安,此事能不能成,就看張大人的了!”
剛剛端起茶杯還未來得急喝的張進山麵色陡然一冷,啪的一聲將茶杯給摔在了桌子上。“李大人之言,張某聽不明白懂,也不想聽明白,告辭!”說著,起身就走。
“站住!”
李深海,似乎早就知道張進山會來這麼一出,也不起身去攔,而是淡淡的說道。“難道張大人就想一輩子被人擺布,甘心做長安城裏的三軍教頭?雖然有些權力,可終究是別人家的打手,喝來呼去,這種感覺可不好啊!”
張進山止步不前,仿佛說到了他的痛處。
李深海接著說道。“據我所知,張大人的小妾不到二十頭發就白了一半,請了不少郎中,就是沒有辦法將白發變成黑發,這女人嘛,總是愛美的,雖然嘴上不說,可這心裏無時不在苦惱。就算張大人不介意,想必她也早了有一死之心。”
說到這裏,李深海起身將張進山拉回到座位上,從一旁的茶幾上重新拿出一個杯子,又是從一密封的方形陶瓷罐內捏出了一團上品碧螺春。然後,不慌不忙的從暗格裏拿出一個盒子,微笑著對張進山說道。“這是我那婆娘通過皇後娘娘請了峨眉山的滅絕師太研製的染發新藥,隻要用上保準白發變黑發,永不掉色。”
張進山心裏一個咯噔,沒想到李深海為了讓自己替他辦事竟然動用了皇後這一層關係,難道自己真的要做一個逆臣賊子?
“你要讓我怎麼做?”經過無比複雜的思想鬥爭,張進山選擇了叛逆。理由很簡單,大宋國已經名存實亡,如今的大宋皇帝昏庸無能,奸臣當道,朝綱混亂,就算不動他,他也會死。既然早晚會死,還不如成全自己讓他做一個好人。
為了一味染發新藥,張進山叛變了。
李深海半咪著眼睛,他的內心激動非常,隻要張進山動了叛逆之心,那他手下的三千人馬就是一個活動的棋子,他的李家大軍就能第一時間與朝中房大人合兵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