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麒飛要回蝙蝠幫?”孫飛亮因兩人親昵麵上透出緋紅,聞言立刻脫口而出。
於離“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是不喜歡他纏著你麼?回來也好,免得日日惹你煩心。”
“我沒有……”孫飛亮迷茫地盯著手中的茶杯,眼中掙紮糾結顯而易見,碧綠澄澈的水麵因顫抖而激起陣陣漣漪,激蕩著蔓延到鋪天蓋地,最終化為自言自語似的低聲呢喃,“我要真不喜歡他,早在他親我抱我時,我就一劍殺了他了……”
於離嘴角微抽,不由得想起當年葉凡初見孫飛亮以為他是個美貌小娘、並自作風流地將人攬入懷、結果被孫飛亮以西河劍器整整抽了一個月的事。
因七秀坊內都是女孩兒,孫飛亮到樂坊時年紀又小,自小便同眾位姐姐一起受教導,跟著讀了什麼列女傳、女訓、女戒之類的書,培養了根深蒂固的貞操觀。此後雖在於離和葉凡的禍害下找回了些男孩子的熱血和頑皮,卻還是堅持著有人輕薄自己就殺了他的樸素價值觀……
由此可見,花麒飛當真是得他喜歡了……
於離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門外某人聽牆角的方向,向孫飛亮道:“你若開口,他定是會為了你而留下的。隻是你自小就是這樣壓抑著心意,否則曲師姐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喜歡她……”門外某人瞬間低氣壓,於離微微一笑,“你不把話說開,小花恐怕永遠不知道呢。”
孫飛亮眉尖微蹙,沉默半晌,做出了艱難的決定:“嗯。”
當晚飯後花麒飛便來找了於離,說是灑家這輩子就等著這一晚了,又擔心花麒飛太過羞澀,想向於離要點助興的藥給孫飛亮吃。看著花麒飛眼角眉梢都寫著風流不羈、誌得意滿的騷包樣子,於離微微一笑,爽快地取出一包藥粉讓他倒在孫飛亮的酒中。
花麒飛掐著腰一扭一扭地進了孫飛亮的門,於離伸手為卡盧比輕輕揉按著他抽搐的太陽穴,聲線柔婉溫和如春風拂麵:“知道小花那副樣子可以用哪兩個字形容麼?”
卡盧比舒服地往於離懷裏鑽了鑽,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疑惑地略略歪頭:“欠揍?”
“欠操。”
卡盧比迅速從於離懷中鑽了出來,雙眸亮晶晶地拉著於離往房裏走:“其實我也挺欠的……”
於離:……
花麒飛目光灼灼地看著孫飛亮喝下了加料的葡萄酒,不過一盞茶後,藥效便發作了。孫飛亮正小心斟酌著如何說明心意,便感到腹下燃燒起了一團火苗,口幹舌燥,抬頭望見對麵花麒飛盈盈淺笑的臉,仿佛沙漠旅人望見了綠洲,既想用火燒了他,又想尋他來解渴。
孫飛亮向來意誌堅定,即便被藥物紊亂了心神,卻還能把持著本心。花麒飛卻是等得不耐煩了,主動湊上來吻他的唇,這一吻對孫飛亮來說不亞於久旱逢甘霖,噌地將他僅存的理智都燒斷。他雖不曾試過這檔子事,耐不住身邊有於離和卡盧比這兩個沒羞沒臊的成日旁若無人的親昵,加上身體本能的欲望索求,便開口咬住了花麒飛的唇瓣,並伸舌探了進去。
孫飛亮的吻青澀而火熱,令花麒飛喜不自勝,一麵熱烈地與他唇舌交纏,一麵對孫飛亮熟練地上下其手起來。這兩人一個本就是衣冠禽獸,一個被藥物催發的獸性,早丟了什麼柔情婉約,隻緊密地糾纏在一處,交織著燃成一團火,將這春末的溫度直直升到了盛夏的烈日灼燒。
花麒飛這五年來跟著孫飛亮不曾開葷,但昔日裏萬花叢中過的經驗還是在的,技巧甚是嫻熟,隻是好奇著孫飛亮怎麼還沒有如過去那些姑娘般“軟了身子”。兩人已經脫得幹淨滾在床上,花麒飛雖壓著孫飛亮,卻總覺得似有何處脫離了自己的控製,正納悶著,一時不察,腰上便被孫飛亮掐了一把,接著便是一陣天翻地覆,孫飛亮已經將雙手撐在自己的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雙美豔勾魂的眼睛裏盡是戲謔笑意,帶著壓迫的氣勢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