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小心的說:“哈縣長,念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請哈縣長指條明路,給通融一下。”
所謂的通融,自然就是破財免災的意思,然而,這次哈縣長是不要財的,但嚴局長說的那個指條明路,倒是哈縣長可以接受的。
哈縣長沉默了一會,看著嚴局長淡淡的說:“好一個指條明路,不過路倒是有一條。”
嚴局長就呼的一下抬起了頭,瞪大了雙眼,望著哈縣長,眼光中就有了希望和期待。
哈縣長遲疑一下說:“路是有,就看你會不會走,你固然是有錯誤,但錯誤也分個大小,縣上的領導難道就沒有督促不嚴,檢查不實的責任嗎?我看未必。”嚴局長就反應了那麼幾秒鍾的時間,很快,他就明白了哈縣長的意思,常聽人說舍卒保車,看來這次要舍車保卒了。
他臉色一變,牙一咬說:“我知道怎麼辦了,謝謝哈縣長,改天一定重謝。”
看著嚴局長離開,哈縣長還是沒有輕鬆下來,這隻是第一步,他還要做其他的一些鋪墊工作,一個計劃的實施,不是單單的一兩個步驟就可以完成,在市委華書記當初給他暗示的時候,他已經做過全方位的考慮了,一直沒有動手,就是缺一個契機,現在這個契機來了,後麵就看自己怎麼運作。
哈縣長就起身到了縣委,他必選見一見吳書記,這也是一個關鍵點,沒有吳書記的默許,就算完成了這個計劃,也會給自己留下很多破綻。
吳書記也是一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他沒有像一般的幹部那樣興奮,他以多年的從政經驗,敏銳的感覺到了這次季子強很難全身而退,作為分管的副縣長,是難逃幹係的,更何況還有哈縣長和哈縣長背後的人,在虎視眈眈,關注的這件事情。
是不是吳書記也應該采取點什麼行動呢?不,完全不必要,作為一個資深的宦海中人,他知道什麼是變幻莫測,什麼時候應該隔岸觀火,什麼時候應該以靜製動,現在自己隻需要等待,等待著事態的演變,不到火候,自己絕不出手。
於是,他穩穩的在辦公室看著報子,喝著茶,直到哈縣長的到來。
當吳書記看到哈縣長進來的那一刹那,吳書記知道,自己的等待沒有浪費,大魚上來了,該收網了。
吳書記就客氣的找話哈縣長坐下,自己親自給哈縣長泡了杯茶,然後轉身端過自己的茶杯,坐在了哈縣長的對麵說:“學軍同誌,最近你可是過來的少了,今天我們好好聊聊。”
哈縣長含蓄的笑了笑說:“最近忙,也怕打擾書記,就來的少了點,以後我會經常過來向書記討教的。”
吳書記喝了一口水,抬眼看看他,嗬嗬一笑,說:“什麼討教不討教的,今天不是來給我戴高帽子,哄我開心的吧?”
哈縣長手中茶水太燙,他就放到了茶幾上,說:“沒有給書記戴高帽子,我真的很希望多向書記學學,你就說糧油大庫這件事情,我就一時沒了主意,所以來請教一下書記。”哈縣長和輕易的酒吧話題轉到了今天的主題上。
吳書記心想,你能沒主意,你那鬼點子多的,不過你有千條計,我還是老主意----等。
吳書記就笑了說:“大庫這事情啊,我剛聽說,你們政府先拿葛措施吧,要把損失降到最低,糧食都是國家的,粒粒皆辛苦啊。”
哈縣長這一聽,奶奶的,你老吳就不能說點有用的話嗎?上來就給我來虛的。
不過哈縣長還是在笑著,他就說:“書記啊,我就想先來和你商量個應對的方案,不然上麵追究起來,我們兩人隻怕很難脫的了幹係,你說呢?”
“是啊,是應該有個方案,不過我相信你可以處理的很完美。”吳書記還是沒有去接哈縣長的話頭。
這倒讓哈縣長為難了,他就一時的搞不清楚吳書記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哈縣長沒有太多的時間,他不想和吳書記糾纏在虛話中,他想趕快把事情做個敲定。而吳書記就是要等他急,就是要用一些廢話來迫使哈縣長他先亮出自己的底牌,至於他的底牌到底是什麼,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危害,那都不要緊的,自己會在他亮出以後再相機斟酌處理,或者是和他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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