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季子強的房間,季子強很誇張的對安子若說:“安子若同誌,你好好看看,有沒有你想象的那種邋遢啊。”
安子若眼光流轉,環顧了一遍之後,抿嘴笑道:“一般般吧,雖然沒有太過邋遢,但也談不上優雅整潔。”
“不會吧,你也太打擊人了。”
安子若就嘻嘻的笑著,坐了下來。
季子強看看安子若說:“喝點茶怎麼樣?”
“行,一直都聽說你茶道很有長進,今天考證一下。”
“嘿嘿,那可不是吹的。”
季子強就忙活起來了,沒多長時間,在她們麵前的小茶桌就放上了一壺碧綠的茶水,季子強說:“這是碧螺春。”
安子若說:“我很喜歡這種碧綠的顏色。”
季子強說:“我喜歡碧螺春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清朝大才子紀曉嵐最愛,我們喝碧螺春,也算是一種高雅。”
安子若笑道:“那我們今天就也做一回高雅之人。”
“我這人一向就高雅。”
“嘻嘻,拉到吧。”
季子強這正宗碧螺春不同凡響,隻見綠葉舒卷,杯中猶如雪片紛飛,真個是“白雲翻滾,雪花飛舞”,觀之賞心悅目,聞之清香襲人。
季子強給安子若斟上一杯,遞給了她,那青青的嫩芽,還有淡淡的綠,配著安子若修長,白嫩的手指,白的愈白,綠的愈綠,相映成趣,她用櫻唇淺淺的品嚐了一口,很愜意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仿佛抖落了身上的重負。
季子強也跟著淺淺嚐了一口,隻感覺一股清香入口,他問:“怎麼樣?”
“好,不錯”安子若不大懂茶,於是又喝上第二口,細細在口中品味了一下,才讚道:“口味涼甜,鮮爽生津,正宗的碧螺春就是不同”
季子強笑笑,就問:“對了,今天感覺你有什麼話要說,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安子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臉上的表情也有了一點細微的變化,她用白如珍珠的上牙齒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說:“子強,我要說的恐怕不是一個太好的消息。”
“奧,是嗎?”
“我今天剛從省城回來,本來在省城那麵還有點事情的,但聽到了這個消息,我想我必須先趕過來見見你。”
季子強心就有點懸了起來,他沒有說話,繼續等著安子若講。
安子若有點膽怯的看了季子強一眼,季子強對她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有什麼說什麼,安子若就暗自吸了一口氣說:“我聽一個朋友說,上周柳林市的班子問題上會了,但情況不是太好,你隻怕要在市長的位置上再坐一段時間了。”
季子強有點吃驚,也有點難以置信,自己怎麼就沒有聽到消息呢,自己的老丈人還是北江第一人,安子若怎麼能知道?
季子強帶著疑惑的神情看了看安子若。
安子若知道季子強的意思,就說:“我這朋友背景很深,他老爹是省政府頭號人物。”
季子強有點相信這個消息的可靠性了,安子若說的那個公子季子強也聽安子若過去說過,那是一個沒有在官場,但對官場很有影響力的公子,好多人走不通他老爹門路的時候,隻要找到他,和他按生意人的方式商談之後,事情往往都會發生轉機。
而且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作為樂世祥來說,他是絕不會把會議上的情況隨意的通報給季子強的,這已經屢試不爽了,好多次在其他人都知道的一些消息,季子強卻沒有從樂世祥那裏提前聽到一點。
季子強和安子若都沉默了,季子強就想,看來自己贏得了韋俊海,卻沒有贏得自己的輝煌,這或者就是現實的政治鬥爭吧?而政治不可能沒有鬥爭和矛盾,在鬥爭到來的時候,縱觀曆史,聰明的政治家總是能沉著應對,特別是當受到打擊時,不慌不亂,避其鋒芒,在被打倒被流放時,仍能不消沉不氣餒,等待時機,然後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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