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現代科技竟然發達到這樣可以隨意改變生物生長規律的地步,什麼返季蔬菜、動物快速養殖都輕而易舉,手到擒來,所以和全國一樣,新屏市的餐桌算來也是十分豐富的了,但由於新屏市離海較遠,所以市區的餐廳裏專門經營海鮮的是極其稀少,久而久之,新屏市人民的口味裏,也就很沒有把海味放在特別重要的位置,經常拿著動物界裏最受人類熱愛因之也是命運最為淒切和悲慘的雞豬鴨鵝使氣,讓盤山人民隨心所欲地肆意屠宰,大嘴吃肉,大口喝酒。
其實專門經營海鮮的還是有一兩家,但是不消說,價格都是貴得驚人,平常的人一般是很不光顧的。
但現在莊峰就坐在這個大海鮮酒店裏,那個大宇縣的黃縣長今天特意的來給請莊峰吃飯的,他們從山上寺院回來,人人搞到疲乏,所以都沒有回家,找了個酒店好好的睡了一覺,現在才吃晚飯,黃縣長也就選定了這個價格昂貴的地方,黃縣長心裏想著莊峰作為一市之長,請他吃飯很是不容易的,自己也實在沒有什麼更好的風味可以讓他驚歎的了。
在思考了很長時間之後,黃縣長恍然轉過彎來,不是說:“窮人們開始吃肉了,富人開始吃豬食了;窮人們開始開車了,富人們卻開始走路了”麼,到了實現小康、溫飽不愁的當下社會,誰還把個吃當回事啊,最多不過是,生理的需要,必然圖個肚子不餓,或者那些公款或富人們昂首挺胸、比闊鬥狠地到價格離譜的地方去高消費,不外乎是爭個表麵容光罷了,說到真的渴望著吃點什麼,或者什麼可口,那都已經是閑話、假話的了。
而且關鍵的還是,大家聚在一起,隻是圖個熱鬧、求個氣氛,讓莊市長看到自己的誠意就可以了,這也是一種相互增進感情的需要而已,倒不必講究吃個什麼的,黃縣長如此大腦高速轉畢,於是主意打定,索性直接請莊市長自己點,要吃什麼,大家隨他。
後來莊峰也就選定了這個地方,他就是感覺大過年的,要吃就要吃點品味來,
吃飯的時候,這個大宇縣的縣長就說起了季子強前些天到大宇縣去暗訪的事情,當然了,黃縣長並不知道季子強是暗訪,他隻是說可能季子強對下麵的工作有些看法。
莊峰就笑著說:“管他做什麼,他一沒人事權,二沒管黨務,你們大宇縣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插話,不管他。”
這黃縣長聽了莊峰的話,心中也就吃了一棵定心丸,對季子強去過大宇,並對華鄉長的不滿也就不在當成了一回事了。
不管怎麼說吧,季子強現在也還是一個副職。
喝罷了酒,黃縣長就要安排活動娛樂一下,莊峰拒絕了,不是他不喜歡娛樂,而是他昨天就已經和小芬約好了今天晚上見麵的,對於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莊峰慢慢的有了厭惡之情,並不是說小芬對他不溫柔,而是兩人在這個經濟上越來越多的發生了一些糾紛,特別是高速路項目的泡湯,讓小芬由希望轉為失望,最後成為絕望。
兩人也就從這個時候起,漸漸的心中都產生了一些怨恨了,現在莊峰對小芬也開始了防範,她那公司莊峰也不大管了,她幾次幫著下麵的人跑關係,找到莊峰這裏,莊峰也都推辭了,這更激怒了小芬,小芬想,自己年紀輕輕的,天天把這大好的身體讓你一個老頭子攀上趴下的,身上有洞的地方也都讓你戳了個遍,現在什麼都撈不到,真是可惡。
昨天兩人約好的,今天在莊峰那套商品房約會,好好的談談,莊峰也答應了,不管怎麼說吧,兩人也還是有點情意的,那就好好談談,好合好散吧。
而且最近因為工作忙,事情多,莊峰也是好久沒有近過女人了,剛才喝酒的時候,也有幾個姑娘陪酒的,這讓莊峰有點心猿意馬,下麵老是一彈一彈的,就想早點過去。
莊峰想,一個官員要有自己的單獨的私生活,這才能顯出自己人生真實的態度和風格,他甚至準確地知道,老婆這時候還絕然不可能從她癡迷如命的麻將桌上罷手而歸,這婆娘,拿著老子摟回來的錢就不當數地賭!
莊峰憤憤地詛咒,其實在人的這個層麵說,不是生理,就是心理,要不就是物質層麵意義上的,從性別上區分男人和女人為性慾所付出的代價,事實上也很有意思,通常,為了獲得性慾這樣的機會與資格,很多男人都會付出生理上的殘損、心理上的憔悴,更多時候,還有物質的給予。
所以綜合來看,性的滿足再不成為現代人的羈絆了,但始終,自古至今的男人,都有著這樣不可更改的天性--總希望能把天下女人征服到自己的床上、壓到自己身下!說實話,人們都有對所謂“自我價值”實現的孜孜追求的本性,而現代意義上的大多男人,通常就隻能圍繞“權、錢、色”了,說“立德、立言、立功”這種價值穿越千秋的事,是多遭鄙棄和恥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