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解釋啊,說自己根本都沒有吸毒,販毒。
但問題是說不清啊,為什麼那個毒販子不找別人呢?幾十萬人口的峰峽縣裏,怎麼就和他一個人說話。
還有啊,有人舉報他們到張寶順那裏聚會過,很可能就是商議販賣毒品的事情。
後來王老板反複的解釋,最後警方也算是通情達理,讓他交代到張寶順哪裏去商議什麼了?
這些警察也說的很清楚,他們要找其他的幾個老板對質的,要是這王老板說了假話,和其他幾個老板的話不同,那就肯定的是他參與了販毒,一個警察還很耐心的給他講了講販毒的後果,特別是這樣一皮包的毒品,槍斃是不用說的事情。
這就把王老板給難住了,你說自己瞎編一氣吧,但萬一另外的幾個老板說實話了,自己這個販毒的罪行就真說不清了,這還死了一個人呢?
在反複的考慮之後,王老板還是交代了,保命要緊啊,他說了那天在張寶順別墅他們商量的事情,說了張寶順用給他們工程作為代價,讓他們誣陷羅有誌的事情,那天就是過去商議對策,統一大家的口徑的。
等把這一切都交代完了,在出來的時候,他才發覺,外麵一個抽煙的年輕人,很像是那個死去的毒販子,他再揉揉眼想要仔細的看,人家已經轉過身了,王老板多麼希望那個毒販子依然活著啊。
初戰告捷,當晚,消息就傳到了季子強哪裏,季子強今天也是沒有回家,就在辦公室裏等著消息的,江可蕊來過幾次電話了,催他回去休息,但季子強不希望這個事情帶回家裏去處理,江可蕊上次已經受到了那麼大的一次傷害和震動,現在最好不要讓她知道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何況,這次的反擊是一次重大的行動,能不能打到對方的要害,全憑一念之間的感覺,季子強隻能把自己關在一個獨立的空間裏,這樣才能冷靜,準確的捕捉到稍縱即逝的戰機,一步錯,都可能演變成全盤的輸。
季子強拿著電話,凝神思考了好一會,才對鄔局長下達了最後的指示:“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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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局長親自帶隊,當天夜裏,就在張寶順的別墅抓住了張寶順,另外幾個誣陷羅有誌縣長的老板也全部的抓獲了,季子強要求鄔局長他們連夜審問,一定要活得所有人的口供,於是,這個夜晚的鶴園縣刑警隊就熱鬧了,從市裏調去的經驗豐富的審訊員連夜分組對著幾個老板展開了強大的心理攻勢,不得不說,鄔局長在這次審問中使用了一些非常規的手法,比如車輪戰,疲勞戰,還有大燈泡強光照射等等,讓這幾個人實在是難以抵禦。
其他的幾個老板也都陸陸續續的交代了,說了這是張寶順的主意,他們不過是因為多年生意的來往,不好拒絕而已。
但張寶順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在他的心裏,依然抱有一些希望的,他覺得隻要扛住了對方的連番攻勢,或許就有人會幫自己說話。
對這樣的一個狀態,季子強也是擔憂的,他整個晚上都沒有休息,不斷的和鄔局長他們聯係著,聽取他們審訊的結果,他需要絕對完善可靠的口供,並且還希望張寶順的口供能引起自己最想要聽的的那個公安廳副廳長的名字,有了這個名字,季子強的反擊才能真正的落到實處,不然這次的事情也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抓住這樣的一個機會是很不容易的。
但直到天色放亮,張寶順還是一個字都不說,這讓季子強憂慮起來了。
他在辦公室裏反複的思考著。
小劉早早的就到了辦公室,他來了之後,才發現季子強怎麼像似沒有回家休息一樣,那煙灰缸中堆滿了煙頭,季子強的神情也顯的疲憊和無精打采。
“季書記,你昨晚上沒休息?”小劉一麵趕忙的收拾桌子,一麵問。
季子強揉了揉有些腫脹的眼皮,說:“是啊,有點事情,小劉幫我換一道新茶吧。”
“好的。”小劉把原來杯子裏的茶梗倒掉,給季子強重新的泡了一杯熱呼呼的茶水,端了過來、
季子強坐在了靠椅上,吹著杯子裏漂浮的茶葉,思考著,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怎麼讓這個張寶順開口說話,他之所以負隅頑抗,拒不交代,無非就是還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希望外麵的那個李副廳長能搭救他,除非現在可以讓他這個希望破滅。
但怎麼才能做到呢?對方是一個副廳長,沒有確鑿的證據,根本都不能亂動他,這就是問題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