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2章挫骨揚灰(2 / 2)

後來好像是鬼手扶住他到了樓上的一個桑拉房,也不知道鬼手和服務生說了些什麼,蕭博翰隻記得自己進桑拿房,胡亂脫光了衣服,就躺在熟悉的樟木味道的長條木躺椅上,昏睡了過去。

蕭博翰很喜歡樟木的陳香的味道,躺在樟木製成的桑拿木條長凳上,感受熏蒸的愜意,幾分絲絲入肉的慵懶體驗,亮晶晶的汗珠撲簌著滾落,朦朧中,他看見一個白色的模糊的身影,在一片霧氣茫茫中向他走來。

一雙柔弱無骨的女人的纖手在蕭博翰的身體上遊走,他閉上眼睛,後來他很享受的就沉沉睡去,當蕭博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這是一張按摩床,他的身下鋪著毛巾毯子,他仰麵朝天躺著,有人在他的頭上用力地按摩著,蕭博翰看不到人,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很熱,身上油油的,被擦了一層什麼,感覺卻很舒服。

他掙開了雙眼,身後一個女聲道:“先生,您醒了嗎?您睡了好久啊,喝了很多酒吧!我是梅兒,現在是你的按摩師,你喜歡嗎?咯咯咯咯……”梅兒發出了一串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喜歡,喜歡。”蕭博翰含糊著說道,他心裏想,連你長什麼樣我都沒有見過,怎麼就喜歡了呐?梅兒好像明白蕭博翰的心思,像個歡快的小兔子一樣跑到他的身邊,哇!當時蕭博翰的眼睛就看直了。

梅兒是那種看上去清純,但越看越覺得性感的那種小女孩,說話的時候小胸脯鼓鼓的晃動著......。

這個夜晚對蕭博翰來說是快樂的,但在他回到恒道集團的住所時,他卻異常清醒的沒有了睡意,蕭博翰獨自枯坐在辦公室的靠背椅上,手裏端著自己最喜歡的鐵觀音。

那翠色茶水淺淺盈盈,蕭博翰的心盈盈淺淺,蕭博翰不禁想起一位作家的話:不知為什麼參禪的人總喜歡“麵壁”,其實“麵水”不是更好嗎?不似柔而剛,似無而有,不落形象而又容納萬象。

蕭博翰有點動情地想象著遠處的山影、山前叢生的花樹,以及它們在水裏的完全對稱的倒影,便記起一幅極相似的水粉畫,色彩濃鬱意境深遠。那時蕭博翰的思緒如一隻白鳥,在青山碧水間任意東西,哪裏還有餘地去承載生命中的哀慟與迷茫呢?

他已經無法準確的定性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自己算是好人還是壞人,自己善良還是凶惡,這樣的問題糾結在蕭博翰的心裏,讓他苦思冥想了很長時間。

在柳林市郊外的另一個地方,同樣是又兩個人沒有休息,夜色中,遠處山巒疊起,而這個私人別墅象一位氣度雍容的貴婦,麵向柳林,背靠大山,風情無限,坦然接受著世人的頂禮膜拜。

別墅區距柳林市10多公裏,建築主體成一個L型,隻是在交角處突出一塊較大的部分,也就是建築的中心。L型包圍的空地就是別墅的花園,距離別墅5到7米種植了一圈一人高的小樹,不用說,樹裏麵一定是鐵絲護欄。

這裏青山疊翠、湖光瀲灩,景致不是一般的美。

別墅的門裏,是一間近百平米的裝修考究的客廳,而在客廳的一張大桌旁邊一個人正在寫作:“為我獨大”四個字。

“獨”字的最後一點老是寫不好。

狼毫毛筆即將落筆的那一刻,蘇老大又猶豫了,他緊抿著剛毅的厚嘴唇,再次執筆抬腕,但是手腕不聽使喚地微微顫抖起來。

“老爹,怎麼了,往下寫呀!”一旁屏息觀瞧的蘇曼倩不禁有點兒著急了,她柔聲細語地催促道。說實話,這張“為我獨大”四字橫幅剛才寫了好幾張,皆因蘇老大腕力不足導致半途而廢。

而且問題都出在這個“獨”字。一張橫幅裏出現的“獨”字,這給結字和章法帶來不小的困難,書法藝術講究的是字與字之間互不衝犯,古人強調落筆結字須“遞相映帶,無使勢背”,這個道理蘇老大自然懂得的,蘇曼倩也同樣熟諳。

遺憾的是,寫了好幾張,急得額頭沁出一片瑩爍的細汗珠子,蘇老大還是寫不好這個“獨”字--最後一點不知該怎樣落筆。

“老爹,這個字很難吧!”

見老爹執筆立在紅木桌案前愣神,蘇曼倩雙手扶著桌案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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