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我們認,不過,這個害我們輸的罪魁禍首必須死!”中間老者氣咻咻的說道,花白胡子一撅一撅的,恨不得立馬撕吃了陳澈。
中年人自始至終沒有看陳澈一眼,他的死活根本和他沒有關係,雖然陳澈踢的那一腳幫他贏了這場比賽。
位居中間的老者冷咧的目光掃過角落裏的陳澈,陳澈混身發寒,毫無招架之力,這老者也太霸道了吧,就因為無意間踢了他一腳就成了“罪魁禍首”,這是什麼邏輯。
這個異世,弱肉強食,那裏有那麼多的道理可講,陳澈不願多說,卻又心有不甘,曆盡千辛萬苦,終於成為了靈督高手,沒想到下一秒就遇上了玄仙,別說和玄仙抗衡,就是雙淩靈統、三淩靈尊陳澈也打不過啊,何況這化藍淩成青漩的玄仙不但級別比他高,階別也比他高。
老者長袖一卷,陳澈立即被強大的氣流帶出了角落,單薄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骨頭堆中。
陳澈暗自安撫住四處亂竄的藍淩之力,冷笑一聲,不屈的看著三個強大的敵人。
“三位慢慢玩,本教主先走一步了!”中年人行事幹淨利落,身形一移,便飄出了黑洞。
“咦!”陳澈趁著微光,忽然發現,那中年人他見過,肯定在哪裏見過,而且印象特別深刻,電光石火之間, 一個影子掠過了心頭。
對!當年陳澈在柘方時,想冒充大人去找工作,結果在千職堂大門外撞到了一個“鐵人”,撞的陳澈腦袋生疼,這個渾身像鐵打的人就是師父的戀人,發瘋式的偷襲鴻仙師尊的人。
“救命,代季是我師父!”陳澈緊急抓住這棵救命稻草,甩開嗓門衝著黑乎乎的上方喊了一聲,但是,喊完之後,空留回聲逐漸消散在上方,那個中年人早已沒了蹤影。
“誰是你師父也救不了你!”老者卷著大袖,準備收割陳澈的性命。
陳澈無奈,奮力防禦,將藍淩之力發揮到了極致,但見老者大袖催動氣流,一股大力狠狠的破去了陳澈的防禦,直將陳澈撞將出去,估計撞向洞壁,頭破血流,死在當場是必然的結果。
不過,就在陳澈即將觸到石壁的一刹那,腰帶陡然一緊,有人提住了他的後腰,並化解了老者的力道,施救者並非別人,正是那位去而複返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手提著陳澈,另一隻手反手甩出數道銀光,分別襲向三位老者。三位老者自然反應極快,揮袖打著漩兒改變了偷襲而來的銀針的飛行方向,引它們紮進了石壁裏。
“轟”的一聲大響,小小銀針中竟還蘊含著如此大的能量,當中年人帶著陳澈逃出生天之時,後麵緊接著傳來了爆炸和洞窟倒塌的聲音。
中年人也不多說,提著陳澈幾個起落,幾息間便躍過了數座高山,直接進入了一個山間茅屋中。
“混成這樣,真給你師父丟人!”中年人說話時鼻音很重,以示輕蔑之意。
“請問教主尊姓?”陳澈不以為意,笑嗬嗬的問道,對方藝高脾氣大,這是高人的通病,這點陳澈還是明白的,換作自己哪天練成了玄仙,那絕對比他還要拽,不娶個十個八個……哦,扯遠了,扯遠了。
陳澈曾在五元大戰(其實是四元大戰,林酒兒非說她代表林門參戰了就是五元大戰)時見過他,好像是什麼袁納、水無象、舍夫,名字真多,天知道他到底叫什麼?
對!就是“舍夫”,他曾與師父相愛過,師父對他的稱呼應該不會錯,但現在這場合,直呼名字顯然不禮貌,剛才在洞底時還聽他自稱本教主,陳澈更加搞不清楚這個奇人的真實身份啦。
中年人神情稍有些波動,好像有事要問陳澈:“套近乎就免了,說說你師父,說對了可活!”
“舍…夫,舍教主您……啊!”陳澈本想尊稱一下對方,結果這位舍夫教主突然就翻了臉,一指將陳澈彈出屋外,“撲通”一下砸在了小院中。
陳澈狼狽的爬起身來,裝作無事一樣跑進了屋,他明白,這個“舍夫”好像隻能特定的人才能用它稱呼他,其他人顯然是不被允許的。
“那個…大…大神,哦不…是大俠,你想……”陳澈語無倫次,生怕一言說錯,對方又打響指彈他。
中年人見陳澈還在糾結如何稱呼他,於是不耐煩的催道:“我!扁鵲!想知道你師父的近況。”
“哦,扁…扁教主……啊!”陳澈剛一出口就後悔的要死,如此稱呼好像更欠揍。
當陳澈再次從小院中爬起來,悻悻的回到屋裏的時候,內心是驚喜而又崩潰的。據“寒井”秘使曾經收集的材料記載,典教主事的典靈王並非典教教主,真正的教主就是眼前的這位扁鵲,醫術通天,慧力無邊,隻是,他已二十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