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典教中人,無論老人還是從未見過教主的年輕弟子,他們都知道,教主隻能稱教主,不可喊扁教主,誰叫扁教主誰就很快會被扁,這是典稱上下都清楚的一個大忌諱。
陳澈這兩個彈指挨的不冤,還是不夠機靈啊。
“師父很好,隻是大戰後生過一場大病,與受傷無關,是…心死了,不願吃也不願喝,師父隻想著餓死自己,連我師祖鴻仙的話也不願聽了!”陳澈邊講邊察看著扁鵲的臉色,扁鵲在極力克製著心中的痛苦。
陳澈停頓了下來,急於了解代季情況的扁鵲慢慢的屈起了手指。嚇的陳澈一激靈,趕快說道:“幸好有小徒我帶著一班師姐弟,反複思量,反複討論,反複演練,反複……”
見扁鵲又要急眼,陳澈隻好長話短說:“就是一起演了一場戲,既逗笑了師父,又讓師父解開了心結!”
“當真是你解的?”
“如假包換!”
“倒還不至於一無是處。”
“過獎過獎!”
二人一對一答,直聊的哈欠四起,陳澈好多天沒睡覺了,扁鵲也有些困了,二人各尋一處幹淨之地,倒頭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陳澈養足了精神,醒轉之後,跑進山中挖了許多菌子和野菜,撿來樹枝煮了一鍋香濃的粥,扁鵲見與陳澈聊的還算投機,便放下了玄仙和教主的架子,臉上的笑意也多了起來。
“教主,你和三個老家夥在比什麼賽?”陳澈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不吐不快。
“這個,說來話長了。”扁鵲喝一口熱粥,慢慢的講了起來。
原來,自從扁鵲為報鴻仙拆散他與代季之仇,一心要勝過鴻仙,經過多方策劃,用謊報軍情來攏亂鴻仙的心防,終於偷襲成功,重傷了鴻仙,那時候他隻不過是個靈尊,如果鴻仙想取他性命,必也不難,但鴻仙在殺他的最後一刻收住了慧力,隻將他打飛出去,放過了他,由於他瘋魔式的偷襲,水國奸細終於找到了機會,重創了鴻仙。
扁鵲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一切,被仇恨蒙蔽的雙眼也看清事態的嚴重性,由於他大錯已經鑄成,一直不願見他的代季無顏麵對師父,一氣之下隻好自我了斷,扁鵲悔之晚矣,偏又瘋魔之症發作,發狂似的奔向了南海,之後又奔向了漠北,好像隻有瘋狂的奔跑才能緩解他心中的悔意。
當年,他不癡魔不成活,所有精力都投放在了提升慧能之上,終於成功的突破了靈尊屏障,成就了玄仙之身。
後來,因為扁鵲的到來,燕然山中經常傳出怪異之聲,引起了旗猛高手的注意,他們派出了幾波高手都是有去無回,燕然山中有怪獸的傳言很快在旗猛人中間傳開,但總有吃飽著撐的沒事幹的人想去一探究竟,結果自然是杳無音訊。
於是,旗猛人三大派宗主李元昊、拓跋燾、石敬塘應民之請,一起前來“為民除害”,當他們找到扁鵲的洞穴之後,遭遇上了正在修習慧法的扁鵲,由於洞穴狹小漆黑,慧法招式是一招也沒用上,雙方便開始進入了慧能比拚,先是對掌互耗慧力,但無論李元昊、拓跋燾、石敬塘這一個玄仙、兩個靈尊如何發力,扁鵲皆能用同樣的慧力應付,幾次加大慧力都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李元昊、拓跋燾、石敬塘有點兒慌了,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這時,扁鵲說話了:“朋友,我從未招惹你們,為何屢次來犯?”
“無端占我寶山,豈是君子所為?”說話的是拓跋燾,他比較向往華夏文化,也是奇了,在這漠北,居然有人提君子,真是土匪窩裏教論語,稀奇卻又無用。
“旗猛人忒也小氣,隻是借一洞穴清修而已,弄的像是霸占了你家室似的!”扁鵲反駁道。
扁鵲言語刻薄,但對於這些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三大魔頭來說,根本不會引起絲豪情緒波動。
“哈哈,急吼吼的總想著拚命,乃是莽夫所為,我們應有慧家之人的風度,好好的比一比慧力如何?”拓跋燾心想著一時無法取勝,不如先拖一下,待摸清楚對方的來路之後,三個人打一個,總是勝算多一些。
“隨便!”扁鵲不以為意,任由對方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