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好還是不好？”她有問了一遍。
“好，當然好了。剛剛我都驚訝了，沒想到大小姐居然能將鞭子揮出舞蹈的樣子，還沒有一絲淩厲。”她知道慕合歡好勝的性子，卻不想還留了這一手。
慕堇年聞言一笑，“瞧你都看出來了。”
“可是這…啊…”碧雲神色突然一變“難道大小姐也想做太子妃，那豈不是得和你對立了？”
“我們何時在一條陣線上過？”
“也是，從小她就愛和你比。那你為何還有所保留？不是應該發揮所長博得皇後心歡嗎？那樣才能順利入主東宮啊。”說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小，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轉頭：“你不想做太子妃？”
慕堇年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比起素未蒙麵的太子，我更羨慕娘與父親的感情。也許我一直接觸的夫妻關係就是他們這樣伉儷情深的，所以更難接受自己不自主的婚姻。”
碧雲歎息了一聲：“可是小姐，雖然我見識不多，卻也知道，王侯將相之家，要找向將軍夫人那樣情真意切的感情是何等不易。我雖替你可惜，但還是覺得，比起那不切實際的真愛，找一個有能力的，包自己衣食無憂的人更好。”
她明白碧雲的考慮，隻是還心存一絲僥幸。
“我們去那片林子吧，屋裏的花枝也該換了。”園子依然寂靜。
錯落的花枝白的純潔，粉的淡雅，緋的嬌豔，她突然想往更深處去。
林子真的很大，不知走了多遠了還是瞧不到盡頭。
慕堇年回過頭，後麵同樣是繁盛的花枝，心裏升起一股不安。不會迷路吧。
“碧雲，你還認得方向麼？”
身後的碧雲聞言也四下張望了一下。“啊，到這裏才發現這樹這麼密這麼多，前後左右都一樣。”
慕堇年聽完臉一黑。枉她自詡才識過人，偏偏對這東南西北的沒什麼概念。什麼上為北，下為南的，轉個身難道北南也跟著換麼？
雖然現在還是早上，太陽應該還是靠東，但她屋子靠什麼方向她都不知道怎麼知道如何走。
終於發現情況不對的碧雲拉拉她的袖子：“我們這是迷路了嗎？”
此時慕堇年連鑽地縫的心都有了。
“啊，我知道了。”碧雲突然叫起來“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園子深處不是有一座高樓的麼，尖尖塔的那個。”
慕堇年鎖著眉回憶著，好像是有那麼一個樓來著，於是點點頭。
“當時有一個簷角正對著我們，上麵還掛著一個鍾呢。”
慕堇年再點點頭，是有一個鍾。
“我們隻要找到那個簷角，往它相反的方向走不就好了？”
有道理。慕堇年繼續點頭。
“那現在去找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