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子能有如此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五官，是個人見了都會嫉妒。
原來所謂太子，竟是如此天人之姿。
他旁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大的錦衣玉冠，眼神漆黑。
慕堇年瞳孔一縮。此時端坐在那裏的，不正是方才在橋上的那人嗎？竟是皇子，難怪能說出那樣讓人震驚的話來。
許是察覺了她的目光，男子轉過頭來，曖昧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慕堇年掉開視線，他的旁邊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想來也是個皇子。
她記得，當朝皇室共有四位皇子，兩個公主。
長公主虞楚憐，外嫁。
二皇子虞舒燁，薨，原因不明。這是皇家隱晦。
三皇子虞昭煜，封睿親王，應該就是方才看她那人，此時在那坐著。
四皇女虞清禾，嫁與將軍紀容。
六皇子虞昀燦，八歲，在場。
太子虞之衍，排行第五。也在那坐著。
慕堇年發現，全場女性的注意力全部在那一桌。她不禁好奇地偷偷將目光轉到了正上方明黃蟒袍的中年男子身上。五官倒是俊朗，隻是怎麼看都覺得不太真實。倒是這子女卻是一個美勝一個。
“朕聽皇後說，慕愛卿兩位千金才華過人，不如趁這機會讓大家見識一番，可好？”最後，皇帝還是把注意力轉移到這邊來了。
“謝皇上謬讚，臣不才，承蒙皇上皇後庇佑，小女定當全力為大家助興。”雖然不是本願，客套卻是不得少的。
見慕青雲望過來，慕堇年輕輕點了點頭。正欲起身，卻被一個紅衣女子搶了先。
慕合歡從容地站了出去，行了禮方才開口道：“臣女慕合歡，願一舞助興。”
原來是要跳舞，難怪穿的這麼輕。
“好。”聞言，皇帝大笑道，“樂師何在？”
“皇上。”
“嗯？合歡可還有什麼要求？”皇帝不明所以地看著打斷他的慕合歡。
“臣女想請令妹伴樂。”
“哦？”
“令妹精通音律，我與她相熟，所以…”慕合歡說到一半又看了看皇上，都沒正眼看一下被她點名的慕堇年，便把她拉下了水，這也就算了，連她要表演的方式也自做主地定了。慕堇年想推辭都沒門路，隻好起身。
“臣女慕堇年，願為姐姐伴奏。”
“甚好。”皇上似等的就是這一句，高興地拍手，底下忙有人去取樂器。
“古箏。”
待得一切準備就緒，慕堇年稍稍試了下音，調整好了弦的鬆緊，見那邊慕合歡已經準備完畢，便寧下神來彈奏。
按說一般伴樂隻要能配合舞者的節奏就好，但這次明顯不是那麼簡單。
慕合歡讓她上來，那就是說，她不僅要配合好她，節奏的掌控權還在她手上，畢竟很少有人會去埋怨跳舞的人跟不上旋律，隻會責怪奏樂的，無法配合舞蹈人的節奏。而今天，也不僅是普通的姐妹藝演，如今太子妃人選還是空置，雖然她不一定要爭得個頭籌，卻也不能丟將軍府的臉。
所以，這場表演，對琴技的要求極高。成了則是整個將軍府的榮譽，敗了，也便是她慕堇年自己技不如人。
慕合歡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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