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陳旭東風風火火的推開大東偵探所的門。他還真是說到做到,說3個小時就3個小時,一分鍾都沒耽擱。
他抓起桌上已經晾的溫度適宜的茶水,咕嘟咕嘟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招手示意陳最,“快點給我講講具體的案情。”
陳所長的兩隻眼睛亮的像星星,眼眸深處湧動著興奮難耐的火花。
終於等到一個大案子了!陳旭東全身的骨節都發出嘎巴嘎巴的爆裂聲,這一身精力無處發泄,已經憋成內傷了。
陳最拿著邱聯給他畫的那張紙,開始從頭講起。陳旭東聽的極認真,不時打斷陳最,提出自己的觀點。
叔侄兩整整講了半個小時,陳旭東才算了解了基本情況。
他從兜裏掏出一枚一元硬幣,輕輕刮著自己的胡子茬,發出輕微的響聲。
陳最知道這個時候是二叔思考案情的關鍵時期,不好打擾他。他回身看了邱雪一眼,小聲說道:“你打電話訂個外賣,二叔肯定還沒吃飯呢!”
偵探所裏就他們三個人,安靜的有點嚇人。直到外賣小哥敲門才打破這寂靜。
陳旭東是真有點餓了,捧著飯盒大口吃著,兩道濃眉擰在一起,仍在苦苦思索。
一盒飯吃完,陳旭東隨手把飯盒扔在桌子上,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上,惡狠狠的抽了一口,拿起筆,在那張紙上的“凶手是鄰居”字樣上重重畫了一個圈,然後引出一個箭頭,寫了一行字,“監控是怎麼壞的?”
陳最見狀,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二叔,你也懷疑是鄰居作案?可是動機呢?”
陳旭東一抬眼,不悅道:“我以前教你的那些你都忘光了?在沒有找到真實答案之前,我們可以懷疑任何人,動機是要靠我們自己去尋找的。”
他胡亂的彈了彈煙灰,接著說:“我就是覺得大廳這個監控壞的很蹊蹺啊!早不壞玩不壞,偏偏在19號這天晚上壞了,警方查出來這個攝像頭是人為損害還是自然損害了嗎?”
陳最傻眼了,“那我怎麼知道?”
陳旭東怒哼一聲,“這麼重要的可疑點都能漏過,你怎麼當偵探的?”
陳最滿臉通紅,不發一言。
陳旭東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
“老付,我是大東,你榮升隊長我還沒給你慶祝呢!今天晚上有空沒,我請你喝酒。”
聽筒裏傳出付洪海的聲音,“師兄,你少給我來這套,是不是又想借機套我的話,有話你就直說,少來這些沒用的。”
“哈哈,就知道瞞不過你小子,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那就暫定晚上6點吧!我再看看師父有沒有時間,地方別太遠,就選個刑警隊旁邊的飯店。”
“好咧!”陳旭東放下電話,瞪了陳最一眼,“你還傻站著幹嘛?先去刑警隊附近找個小飯店,訂個包間,然後再去師文的學校附近轉悠轉悠,最好找他的同學什麼的了解一下情況。晚上六點吃飯,你也過去,好好跟著學學。”
“是,是!”陳最站起來就往走。
二叔這一回來,他立刻就感覺有了主心骨,做起事來也不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了。老司機……不,老警察就是有經驗,總是能在紛繁錯雜的一堆線頭中找到有價值的那一條,這讓陳最欽佩不已。
我啥時候也能這麼厲害就好了,還得練啊!
陳最直接穿越到刑警隊附近,挑了家門臉整潔的炭火老式銅火鍋,訂了個包間。然後又穿越到奉天師範大學,師文就在這裏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