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伶牙俐齒!沈家小姐,我且問你,我父身死前前後後除了公子韓飛和韓林軒闖莊其餘並無他人,也就真真隻有他二人入了我父閉關的草廬,進門之前我父親尚且好好的,為何不出半柱香時間就橫屍當場?此事乃是我師弟駱天虹親眼所見,縱然像你所說不是他二人所為,那為何還要糾集這小王爺和二皇子再闖我南嶺峰會!”
“那他人呢?”
“呸,明知故問,那之前擂台之上的就是韓林軒,化成灰我都認識他!”駱天虹在一旁說道。
“那個就是我那沒見過麵的小叔叔?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你一口一個韓林軒,一口一個殺人凶手,怎的人都站在你麵前你又不認識了,這道理可說不通!”
“哼,他易容而來,又有王爺府的令牌,我如何能認得!”
“呦呦呦,剛才還說化成灰都認識,怎的胡亂易個容就不認得了?看來你這眼神也不怎麼樣嗎!”其實這丫頭沒資格說駱天虹,那小王爺一路同行尚且沒認出來,此刻還大言不慚的教訓起別人。路上同行時這丫頭之所以帶上小王爺二人正是因為看他麵善,又拿捏不準到底是不是封不拜,畢竟有五年不曾見過,認錯了夫君可是丟臉的事,是以帶著二人同行,可到了碧海雲天猛的又冒出個封不拜,手有王爺府的令牌,再加上塗了易溶膠,這丫頭登時就信以為真,隻當小王爺是不願意惹麻煩才易了容,而那路上碰到隻不過是有些相像的路人而已,有時候事實就是如此,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我我我……”
“我我我,我什麼我!我知道你都是被逼才騙人的,好讓慕容龍城出盡風頭,樹立威信,這才能騙來劍首之位!”
“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要我說你就幹脆說慕容龍城是個小人,你要大義滅親,搞不好你也能一呼百應!”
這駱天虹本來就是口舌駑鈍之人,哪裏說的過這沈大小姐,堂堂碧海雲天第二號人物竟然讓個黃毛丫頭說的麵紅耳赤。
“沈小姐,你也甭欺負我師弟說不過你,你不是咬定了韓林軒沒來嗎!這麒麟塚外一片狼藉,那麒麟機括也被破壞,斷龍石也落了下來,再加上王道臣道二俠殊死一搏,也不難猜想,這小子定然是入了麒麟塚被困在其中,既然如此,那也就甭出來,權當給我父陪葬了!”
“怎麼,沒有證據你就在這編故事,他若真在裏麵你打開麒麟塚放出來看看啊!”
“哈哈哈哈,小丫頭!你這激將法對我可沒用,我何必放出一個必死之人,麒麟塚內沒吃沒喝,熬他個十天八天的必然是會去見閻王,我不著急!”
慕容龍城何等心細,仔細觀瞧便猜出了大概,其實這丫頭方才說對了一半,這個局麵確實是他想要的,可九曜星君被殺卻在他意料之外,半月前薛滿樓夜入碧海雲天,與慕容公子秉燭夜談,那逆天鷹也不藏著掖著,開口閉口都是要助他號令群俠,但條件就是借江湖之手打壓封不拜和李赤霄,還答應他將韓林軒的人頭祭奠慕容朗月,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個圖名,一個為利,那夜狼與狽達成了共識,借著殺生門與東廠細作的情報,這二人定下了計劃,本來是想讓這假的小王爺在南嶺之上大出風頭,挑起嶺南劍客的憤怒,是以方才對他百般容忍,等到了犯眾怒節骨眼上,他再出麵給眾人搏回麵子,以達到籠絡人心的目的,到時候勢必可以一呼百應,穩坐劍首,東廠方麵則對他說韓林軒一死,那打西北前來的李赤霄和封不拜定然要為其出頭,那時節薛滿樓和張三淚再出場,有東廠的人在二人定然投鼠忌器,敢怒而不敢言,這千百雙眼睛看著,回頭在朝廷參他一本,必然會龍顏大怒。卻不想半路殺出個沈青青,硬生生的攪了局,更虧的是慕容家又折了幾個人手,不過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好在嶺南劍客此刻對他一呼百應,這九曜星君死的也算是有價值了。
“姑娘,你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說罷從身後劍奴手中接過一物,猛的射向沈青青,沈青青身邊的奴才個頂個的都是一把好手,眼見主人涉險,那段無福猛的擋在沈青青前麵,單手接住來物,定睛一看,一把玉石寶劍,其形俊美,其刃鋒銳,其重趁手,其氣微寒,不是藏鋒穀的俠道之劍更是何物?
“自古劍客便是是人不離劍,劍不離身,如今絕影劍在此,那韓林軒還會不來嗎?”
“這這這……沒準是假的,沒準是你偷的,對,就是你偷的!總之沒見到人,那全是你的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