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狡辯,來人啊!把她帶上來!”慕容龍城自然不敢放韓林軒出來,藏鋒穀三傑,乃是應了莊子的三籟思想,一人是一人,二人是二人,三人可是天地人合一,無論是功法還是劍招皆是順了周天大道,變幻無窮,放出韓林軒無異於給李赤霄幾人加了一記籌碼,於是乎擺了擺手,自有劍奴押解一人而來,卻是方才放火的袁非羽!
“列為好漢,可認得此人?”
“這……這不就是那假世子的劍童嗎?他怎麼了?”南嶺劍客中有人答到。
“那現在呢!”說罷,慕容龍城自取了麒麟塚前祭奠慕容朗月的酒水潑到袁非羽臉上,那易溶膠遇酒則融,頃刻間一個油頭粉麵的小生變成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在場之人無不愕然。
“在場有不少北方人士,你們可認得此人?”慕容龍城見北方群雄盡皆不語,笑了一聲又說到:“沒人說是吧,那這件東西恐怕天下之人都認得吧!”說罷,自丫頭腰間抽出一領紫紗,這紫紗之上秀著一隻桃花,正是袁非羽在江湖之上為掮客時用來遮麵的。
“葉飛碧芳草,雪嶺一隻梅!這不是江湖四大掮客之一的媒婆嗎!好家夥,平日裏蒙著麵,我還當是個老太婆,沒想到竟然是個妙齡少女!”此物一出登時間便有人認了出來。
“不錯,正是嶺南殺手們的掮客媒婆,眾所周知,媒婆雖在南嶺做買賣,可掮來的殺手盡皆是北方之人,諸位可知道為什麼?”
“我等不知,願聽慕容公子直言!”
“因為她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北方最大的殺手組織紅葉的大小姐,那俠魁袁洪就是他父親!”
人的名樹的影,袁洪是什麼樣的人物在場之人當然知道,隻不過不明白這堂堂紅葉大小姐為何要臥底嶺南來做掮客,有些時候不怕聰明人打盹,就怕蠢人動心思,一群頭腦簡單的人馬上在腦中構建了一個天大陰謀,那就是北方紅葉要奪取白馬令,一統南北,所以早早將袁非羽放到南嶺臥底,這丫頭憑借自己美色搭上了血氣方剛的韓林軒和放蕩不羈的公子韓飛,於是乎韓飛攛掇其妹夜盜白馬令給了袁非羽,可偏偏被慕容朗月撞破,隻不過劍首再坐生死關,不能出來製止,這小媒婆怕夜長夢多,是以找來自己的兩個姘頭偷襲殺了慕容朗月,可偏偏不巧的被駱天虹撞破,還讓人下了天南地北追殺令,自此以後江洋八子亡命江湖,而韓林軒則請來兩位師兄來大鬧南嶺峰會,畢竟若是慕容公子當了劍首,定然會傾盡南嶺之力為父報仇,這韓林軒也難逃身死。眾人這麼想著,自認為合情合理,更有人猜測韓林軒此番用計叫慕容家人撞破,於是乎想要血洗碧海雲天,一想到這無不咬牙切齒,恨他們藏鋒穀人心腸歹毒。南嶺之人先入為主,更何況南北有別,向來是互為仇敵,本來這想法根本經不起推敲,有點頭腦的人都看得出是怎麼回事,可事到如今,大多數的人是信了。
“二殿下,令師弟勾結北方紅葉,如今你又在我南嶺之地殺人,你還有什麼好說!”
“對,不能教北方夠全身而退!”
“我說我南嶺峰會怎的會來如此多的北方群雄,合著是來砸場子的!”
“慕容公子你為父報仇為孝,為南嶺劍客出頭為義,對這紅葉妖女擒而不殺為仁,如此大德當作劍首,我等願聽慕容家號令!”
慕容龍城隻言片語便籠絡了南嶺得人心,其城府可見一斑,看到這李赤霄不禁歎了口氣。為今之計也隻有拚殺出去,再想辦法救小師弟了。
“東廠設了好大的一個局啊!魏公公好手段!”李赤霄看了看一旁的張三淚和薛滿樓冷冷的說了一句,東廠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當朝天子一隻對李赤霄這個二皇子的江湖身份耿耿於懷,朝堂之上這回可夠他喝一壺的了,隻不過他不明白,若說南嶺是之事是為了削弱他的實力,那這東瀛人又是來幹嘛的,此刻見嶺南劍客拔劍相向,也來不及多想,看了看封不拜,示意他準備突圍。
“怎麼,想動我夫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沈家家臣何在!”還沒等李赤霄和封不拜動怒,沈青青卻先發起了飆,打腰間抽出一塊金牌,上有一個碩大的沈字,衝著群雄厲聲嗬斥。
南嶺峰會上南北英雄不下數百人之眾,本來南人欲戰,北人旁觀,可此刻見了沈家腰牌登時三百餘人躬身下拜,無論男女,不分老少,或有名宿,或有狂徒,一聲“沈家家臣在此,願聽大小姐差遣!”響徹雲霄,聲如海嘯驚濤浪,氣如狂風亂卷雲,沈家實力可通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