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學藝(2 / 3)

對於鴻和雁的悟性,酒仙和食神沒有絲毫的懷疑,而且悟性也不是他們能教的東西,所以鴻和雁所需要學習的就隻剩下要掌握材料的味道和特質,以及當材料混合時會產生怎樣不同的效果,再就是火候的掌握了。

不同的菜要配以不同的佐料,不同的佐料在混合的時候也會發生一定的異變。而且燒菜的時候最重要的是火候,這可苦了我們那完全是生手的雁。因為食神說為了讓他知道自己的缺點,每道菜都要自己吃掉。幸虧雁這“飯袋”也不是蓋的,隻是最讓雁覺得痛苦的是,為什麼和食神用的同樣的材料,可是做出來的東西卻完全是兩樣呢?雁經常對著自己做出來的根本分不出是什麼東西做的的東西發愁,然後一閉眼,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迅速吃掉。

曾經有一次,雁精心烹製了一道花花綠綠,看起來賣相還不錯的菜,心裏甭提多得意了。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做出這麼“美麗”的菜,看來自己的廚藝終於有所提高了,以後很快就能躋身於廚界高手之林了。

極度得意下,雁來不及自己先嚐嚐就馬上把菜端給食神:“師傅,徒兒終於沒有辜負您的期望和教導,且看徒兒這次做的菜。”說著把菜放到食神麵前,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笑意。

食神看著眼前這盤雖然看著煞是好看,卻透著一股詭異的菜,心裏有些發毛。

“師傅,這可是徒弟從此跨入廚界高手之列的標誌,無論如何也要讓您第一個嚐嚐。”說著雁大馬金刀的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食神對麵道。

食神看著雁,再看看眼前的菜。心裏確實也有些好奇,因為這盤“鮮豔”的菜從放到自己眼前起,居然沒有散發出什麼味道,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做的。而且也不好不給雁麵子,怎麼著也是自己當初使了手段才騙得雁又乖乖回來做自己的徒弟的,雖然雁至今也不知情。

於是食神點點頭,嚐了一小口。

眼在對麵緊張的看著,隻見食神先是笑,然後臉上的笑容迅速僵硬,兩眼射出恐懼和無比仇恨的光,臉上的肌肉開始不受控製的抖動。

好一會,食神才一揚脖子,像是引頸就戮一般,把嘴裏的菜咽了下去,閉著眼睛露出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又是好一會,食神睜開眼,滿含著淚水,衝雁一笑,臉上的肌肉仍是不停的跳動,看得雁一陣發毛。

沙啞著嗓子,食神熱淚盈眶的對雁說:“你自己也嚐嚐吧。”

雁心裏也甚為奇怪,難道自己的手藝已經進步到如斯境界了?居然讓自己的師傅都感動成這樣了?

充滿著期待,雁迫不及待的往嘴裏送了一大勺。

剛品到味道,雁便覺得舌頭像火燒一般,隨即一股怪味直衝腦門,刺激著自己的雙眼,淚流不止,渾身的肌肉也開始不受控製的抽動。

食神看著雁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雙眼不住上翻,腿不停的抽動,像得了癲癇一樣,臉上泛出陰險的笑容:小樣,差點沒把我給毒死。雙手合十道:“死得其所啊,死得其所。”

雁三天沒能下床,跟個死人一樣,如果他不是一直抖的話。雁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毒藥!”

食神也虛弱了幾天,但是居然沒有責怪雁,反倒對雁的創造力大為欣賞,於是決定加強對雁的訓練,而雁那等閑幾天不睡覺也不會累的精力,也讓雁很快就達到了出師的標準,所缺的隻是經驗而已。

鴻的日子相對來說就好多了。

酒仙教育鴻道:“赤土城不是一天蓋的,同樣,酒也不是一天就能釀好的。你在我這裏的這段時間所需要學習的,隻是品嚐不同的酒料的差別和混合的效果以及規則。另外想要成為酒仙,你不但要會釀酒,更要會品酒。品酒才是釀酒師向酒仙升華的瓶頸。而這是我無法教給你的,隻能通過你不斷地品嚐感覺其中或大或小的差異。而要想達到最高的境界——你必須體會到酒心。”

於是鴻每天的工作就是不斷品嚐酒仙帶來的各式各樣的材料,甚至許多鴻從來沒有想過可以釀酒的東西。

雖然比雁來說是幸福了許多,可是要是讓你不斷地嚼、品,也是很痛苦的。鴻是深有感觸,第一天自己的舌頭就全麻了,就算塞進去一整根辣椒恐怕也不會有反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