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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那裏？”女子問。
“去東土！”牛魔答。
“猴子都死了，你還去東土做什麼？”女子拿起扇子輕扇著爐火。
“我要把猴子死了的消息告訴一個人！一個女人！”牛魔仰天長歎一聲，然後低頭對著水盆整理起了頭發。
“你個死鬼，果然還是為了找女人！”女子手中的扇子突然變大，對著牛魔用力一揮，火爐倒了，濃煙大作。良久，煙散去了，牛魔卻不見了，女子眼睛有淚光閃爍，是被濃煙嗆到了？
二、
有一頭牛自翠雲山而來，他本會騰雲駕霧，隻是臨行前家中娘子對他太過照顧，想起飛行幾萬裏路程太過勞累，於是用家傳的神器送了他一程。等他落到地上時已在東土境內，距離他要去寺廟也不過幾裏路了。
幾裏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牛頭陷入了一個很尷尬的選擇裏。
飛還是不飛，這是一個問題！
牛魔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思考，他覺得把時間用在除女人之外的任何事上都是浪費，提起女人牛魔又想起了家中的妻子。
“潑婦！潑婦！”牛魔低聲嘟囔，渾然不覺有個少女突然出現在身後。
“這世界真是奇怪。前幾日剛見了一匹會歎氣的馬，今天竟又見到了一頭會罵人的牛。”少女輕笑著走來。
“大驚小怪，你還沒見過會在如來手上撒尿的猴子呢！”牛魔輕蔑的看著少女。
“哦，真有趣，那猴子在哪，你能帶我去瞧瞧嗎？”少女抓住牛魔，一雙大眼睛撲閃著。
“瞧不到了，他已經死了！”牛魔麵露遺憾。
“哼！你肯定是在騙人！”少女撅起嘴，轉頭便要離開。
“我沒有騙你，他叫孫悟空，很多人都知道的！”牛魔有些著急，他的原則是不能給女人留下壞印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孫悟空？我聽說過，隻是那是很久以前了，我妹妹總說他很威風……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佛祖手上撒尿……咦……好惡心！”少女擺了擺手，臉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惡心？還有更惡心的呢！你知道他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大便小便是怎麼解決的嗎？”牛魔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貶低那位義弟是他除女人外的另一大愛好。
“你也好惡心……不理你了！”少女捂著鼻子，向遠處走去。
“你要去那裏？”牛魔追上前去問道。
“我要去找我妹妹！”少女別過身，不願看牛魔。
“你還有妹妹？”牛魔臉上露出一副猥瑣的表情。
“我都一百年沒有見到妹妹了，她在南海呆了五百年，才回去了幾天卻又離開了。我找了一百年，才知道她來了人間！”少女低著頭，走路的腳步也放慢了下來！
“一百年？……五百年？……你不是人？”牛魔停下腳步，驚聲到。
“你罵我！”少女瞪大了眼睛，轉身一拳打到了牛魔臉上。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妹妹不是人？”牛魔捂著臉，語無倫次。
“你還罵我妹妹！”少女一腳踢到牛魔的肚子上。
“不，不是……我是說你和你妹妹都不是人！”牛魔蹲在地上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肚子。
“你……你去死！”少女用力踢出一腳，牛魔直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