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碧水仙子(1 / 2)

時光荏苒猶如白駒過隙,五人每日都窩在山洞,仿佛與世隔絕一般。每日裏練功,打坐,再練功,轉眼就春末夏至。

幾個月裏沒有倉山的消息,休言總是放心不下,每次回倉山別院補充糧食,別院沒少一磚一瓦,係在師父師祖房門的發絲完整,可見烈陽師徒已是幾月未曾回山。

倉山連綿,想出山打探以休言的腳力至少也需要兩個時辰,往返來回就是將近一天。

休言又放心不下三位師叔祖及師妹,隻能窩在山洞,覺得很是窩囊。

杜雨三人很是逍遙,任他外麵打得地動山搖也好,血流成河也罷,好似都與幾人無關,三人認定沐風就是罪魁禍首,巴不得倉山出點什麼事才好。休語力氣漸長,已能使長劍耍完整套流影劍法。

杜雨三人當初學了多日一式無成的流影劍法現在耍來已是輕車熟路,杜風和劉壞亦能感應真氣完成整個周天。

杜雨真氣如雨後春筍般每日都能感覺到增長,休語再也不是杜雨的對手。

三人借了休語的長劍,到溪流裏抓了魚兒,每日練習削魚鱗。起初一劍過去魚就成了兩截,練到後麵,已能控製一劍下去隻剝一片魚鱗的境界,使起劍來如臂指使,禦物境已成。

隻是禦氣尚缺很遠,真氣隻能到了經脈穴位,不似休言一般,能將真氣用到手指足尖,全身各處。

休言整日裏在山洞四周轉悠,愈發憂心,杜雨三人請教如何調動真氣,皆被休言爆打了一頓,爆打幾天過後幾人發現真氣都能到了體表,挨揍似乎也沒那麼痛了。

揍了幾人休言也未見歡顏,依舊每日憂心,苦悶不堪,有時夢裏都夢見師門長輩遇險,陡然坐起,形同詐屍。

休言不堪其擾,終是辭別四人,獨自出山。

休言心急如焚,一刻也不做停留,出得山來上了官道已是正午,偶爾有背了刀劍的江湖人士從身邊走過皆是行色匆匆,休言聽得隻言片語,不少都是趕赴西環山參加破天宗召集的屠魔大會。不時亦有江湖中人或是單騎又或是三五成群,都是往那西環山趕去。

休言趕了半日路,初夏天氣悶熱,滿身是汗,口鼻生煙。

官道兩邊用竹竿撐起了一個茶寮,休言便入得茶寮坐了下來,付了銀錢,連灌了兩大碗茶水。

茶寮中亦是江湖人物,都配了刀劍,三張木桌圍坐了十數人,尋常人等見這架勢也不敢入內。

一桌圍坐了七條大漢,個個都是坦胸露懷,就了茶水聊天。聊得性起隻見一人站了起來,單手平舉了手中茶碗說道:“各位師弟,我狂沙派雖說不是一流大派,但也不願做那縮頭烏龜,此次江湖正道會師破天宗,定要將那些邪魔歪倒趕出圖蘭!”餘下眾人亦起身舉起茶碗,仰頭喝掉了茶水。

“那天哭已經是厲害無比,居然還有兩個師叔,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使得正道折了不少高手,連蒼山烈陽大俠都險些折了!”一人飲光手中的茶水,搖頭歎氣,滿是憂鬱。

“李連師弟休要滅自己威風,那等人物不是你我能夠匹敵,如不是天煞地煞兩個老魔頭冒出來,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早就被趕出了圖蘭!”起先說話那人是幾人的大師兄,說話間起身出了茶寮:“如非天地老魔,江湖又有誰知道竟然還有倉山老祖這般存在,哈哈!”說罷翻身上馬,七騎絕塵而去。

幾月過去,不覺戰事已發展到了如此地步,連老祖都出手了居然未能除了那些邪魔歪道,聽幾人所說,連烈陽祖師都是受了重創,形勢不容樂觀,休言不由得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趕往破天宗。正打算起身,忽然聽得邊上有人問道:“這位可是蒼山休言休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