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久違了的工作,價格也會比以前高,懶洋洋的她立即來了精神,翻身跳下床抱住冷澤揚送上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致謝,再向他借用工作室。

沒見過錦衣玉食還對工作發狂成這樣的女人。

冷澤揚非常無奈的把她拉住,褒貶一起的說:“要是齊恒的員工都像你這樣,齊恒還不壟斷了整個c市的房地產業?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公司上班,她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她很有自知之明,深知她的不遵守規章製度,肯定會毀了公司很多好同誌的前程。還是就這樣湊合著自由工作吧!

對他並無誠意的邀請,她很有誠意的拒絕了。

晚上,她把斐兒哄睡著了,再輕吻一下他的小臉,關了燈,去工作室開始她的寫寫算算。

這情景,如同他偽裝書呆子進到她家時看到的一樣,想起她自以為是吃定了他,無傷大雅的占盡他的便宜,愛財卻又謹記取之有道的宗旨,他嘴角牽出『迷』人的弧度,跟在她身後也進了書房,靜靜倚在黑暗裏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困了,一連幾個嗬欠睡意漸濃,抬手看看表,嚇了一跳,瞌睡也被趕跑了大半。天呐,竟然站這裏看了她的背影兩個多小時,他不知他的站功何時練得如此火候。燈下工作的劉悅還不困嗎?她直是拿骨髓當燈油啊!

冷澤揚走過去,拿掉計算器,關了電腦顯示屏,從側麵將她擁入懷裏。

她沒有掙紮,她知道是他,她自徒有虛名的蜜月開始,已習慣了他的摟抱。不知她會不會有一天習慣男人激情帶來的疼痛。

“很晚了,睡覺吧!這些不急的,慢慢做。”

“我不僅要不出錯,還要求速度,不能讓你在你下屬麵前沒麵子,不能讓別人誤會你假公濟私。”

他感動的俯身在她耳邊親吻著問:“你是為我著想嗎?”

“不能不為你著想,萬一,你嫌我丟了你的麵子,不讓我工作了,我和斐兒離開冷家後怎麼生活呢?”

太煞風景了!他一怔,抬起了頭。這女人,怎麼就一直想著離開呢?他很差勁兒嗎?好吧,就算對他生不出感情,他不是跟她說過了嗎,她與他沒有夫妻之實,這個名也是要掛一輩子的。退一萬步說吧,他同意她離開,他會不給她富庶的生活?那再假設,他那時不給她一分錢,現在她手裏的也完全夠她揮霍一百年了啊!結婚時的首飾他沒有向她要回,還補齊了那條被她賤賣的手鏈,秦壬給她的卡他讓她留著,她的銀行卡他還給了她,還有一筆他為斐兒存的教育金也給了她,她還怕擔心什麼呢?

她擔心的當然是那些本不屬於她的東西,到那一天是帶不走的,所以,必須要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他不給,她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向他討要。

冷澤揚倍受打擊的放開了她,坐到桌沿上,彎腰瞪著她。這情景與他的偽裝被揭穿時那個深夜一樣,隻是兩人調換了位置。如果此時,他讓情景重現,讓她仰麵倒下,自己再壓倒在她身上,再湊巧的吻上她的唇,借因摔倒扭了某部位不能動,那樣,能不能借機點燃激情?

咳,我冷澤揚何時要玩這種花招才能得到女人?自我唾棄的啐了自己一口。

就這猶豫的數秒裏,她站起來轉了身,情景重現似乎已無可能,換成另一種姿勢倒也不錯。至於後果,已不容多想,否則又會錯過心的期待。

一把拉她個半旋,她被他重新摟進懷裏,然後他從桌沿滑下,讓兩人身和心的距離更近。

心的距離近了,近到相互感覺到心跳越來越快。身的距離近了,近得他的嗅覺裏隻有她的味道,近得她的手不自禁的環上了他的腰。不言不語,靜謐的溫馨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他舍不得放開,她也非常的依戀,都想時間能夠在這刻靜止。

總不能就這樣站著擁抱整夜吧?那樣的話,太對不起夜晚造就的媚/『惑』了。

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細微的動作將靜止中的劉悅喚醒,身體顫動了一下,仍貼在他胸膛想進入下一輪靜止。

冷澤揚可不滿足於僅有的相擁,打破了沉寂,深情的安撫他以為她受過的傷:“劉悅,不要做掛名的老婆了,我很想睡覺也能抱著你,早上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你。我會很溫柔的對你,不會讓你感到害怕。回房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