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回到他倆的房間,扶著她在床沿坐下,以拂開她額前的頭發開始,手放到了頸後,正要送上唇的時候,他的腰間挨了一腳,驚得他的頭轉向了襲擊的方向。
原來是睡一旁的斐兒大幅度的翻身,無意中踢到了他。
“小家夥,關鍵時候來搗『亂』。回你房間睡去。”冷澤揚不滿的嘀咕著,放開劉悅,抱起了睡夢中的斐兒。
當他回來時,劉悅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證明她睡得很熟。『露』在外麵的一隻手像拳頭微蜷,似在警告,誰敢的打擾她的美夢,小心挨揍。
冷澤揚向左一歪頭歎口氣,向右又歪頭歎口氣,挨著她躺下,毫無睡意,很想把她喊醒,又擔心適得其反。
漫長黑夜要如何打發?
冷澤揚無奈的翻身起來垂頭坐在床沿,好一會兒,不帶聲響的走了出去。
天亮之前,他開著車回來,再不帶聲響的回到臥室。對著熟睡的掛名老婆再次歎氣,他都搞不明白自己這是做的什麼事,美女老婆睡在身旁,當老公的卻要在半夜出去找別的女人來解決需要。
是繼續尊重她、遷就她?還是對她用強,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理智最終還是占了上風,他決定,繼續保持現在的關係,對她好,不去觸碰她的傷痛。兔子『逼』急了還咬人,萬一她在關鍵時刻不計後果的來個玉石俱焚,陪葬的就不止是他和她了。等齊恒和冷家的一切都成了定局,如果還是對她有感覺,再作打算。
早餐時間,冷澤揚與劉悅、斐兒一同出現在父母麵前時,他老爹的臉是板著的。
他不相信他老爹能看出他一夜的疲憊。他在回家後趁著泡澡小睡了一會兒,有水的潤澤,不可能顯出倦態。但終歸是作賊心虛,隻一眼,再沒有正視他老爹,拍了拍兒子的頭,讓他去哄爺爺。
斐兒很聽話的縱到冷楷銘身上,用小手扯動他的嘴角、眼角,硬是給擺弄出笑臉。
他笑了,但又很快收起了笑容,放下斐兒,牽起他的小手說:“斐兒,爺爺帶你出去吃,我看到你爸吃不下飯。”
冷澤揚張了張嘴,指指自己,想問又沒問出來。他老爹真從他的麵容上發現了什麼?就算有倦『色』,也可以理解為是和劉悅運動過度,不至於昨晚好好的,一大早就變了吧?
劉悅也挺奇怪的,回想昨天的事,隻有一件,那就是他給她帶回了工作。演恩愛夫妻哄得兩老高興是她的職責,何況,是自己要求他給的工作,現在讓他受責了,自己不站出來解釋清楚是很沒義氣的。
內疚的向前兩步,跟冷偕銘道歉:“爸,不關冷大爺的事。”話一出口,愣了愣,唉,跟自己說過多次別在他父母麵前說冷大爺,又忘記了。這輩份弄得老爹好像比兒子還小了一輩。
冷偕銘早已習慣了,一點兒不介意的反安慰她:“沒關係,習慣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
劉悅歉意的“哦”了聲,繼續解釋:“爸,是我『逼』著他給我找點兒事做的。我以前就是接一些小公司的預決算在家裏做,習慣了,現在天天閑著,我怕憋出病來。如果你不高興,我今天就把工作退了。”
冷偕銘拍了拍她的肩,盡量和顏悅『色』的說:“不關你的事。我們都不會反對你做自己想做的事,隻要別累著就好。”轉向換上另一副麵孔另一種語氣罵道:“死小子,你看你老婆對你多好,你對得起她嗎?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帶著斐兒出門了。
他一走,房子裏的嚴肅指數立即下降。冷澤揚攬住杜顏怡的肩,嘻皮笑臉的說:“媽,是不是你沒讓老頭子泄火啊,他才大清早的衝我發了?”
“啪”,手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杜顏怡也沒給他好臉『色』,“你爸罵你罵得對,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裝出委屈的說:“不就開個玩笑嘛!”
“不就開個玩笑?”杜顏怡的臉上怒氣漸濃,瞪著他問:“半夜三更的出去,也是開個玩笑?天亮前回來就洗澡,也是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