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與她針鋒相對,隻是告訴她,他的小腿真的好痛。
真的嗎?
探頭進去看,不見有血。正要說他騙他時,側頭見到他的臉發白,還布滿了汗珠,頭發也有些濕了。
這痛,不是裝出來的。
她嚇著了。慌『亂』的用衣袖抹著他的汗水問他,她該怎麼做。
“把我轉到你的車上。”
打開車門,拖了拖他,根本不夠勁,急了,帶著哭腔說:“我弄不動你啊!”
女人終究是女人,遇到突發事件,承受能力還是差了些。
他不忍見女人的眼淚,忍著疼痛擦去她的眼淚,一步一步的告訴她要怎麼把車開過來並列,留多寬的距離,最後,在她的攙扶下,把自己挪到了她開的車裏。
兩人都以為隻是脫臼,找了個會捏骨的私人骨科醫生。
腳踝處是脫臼,捏回去很容易,但不止這一處,還有韌帶、肌肉拉傷,外加片子上顯示脫臼處有裂紋。處理的最後一道工序:上石膏。
有那麼嚴重嗎?兩人不太相信的同問:“我(他)身體好,一周應該就沒事了吧?”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就乖乖的躺三個月吧!”
三個月?兩人麵麵相覷。
他在想:三個月都躺床上,那些事情怎麼處理?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啊!仍讓老頭子『操』勞、讓秦壬『插』手、還是讓劉悅直接參與進來?
她在想:他躺三個月不能下床,是不是伺候他拉屎拉『尿』擦屁股都成了我的事?那不是該看不該看全看了、該『摸』不該『摸』的地方全『摸』了?會出人命的!
醫生呢,想法與他們不一樣,他是了解冷澤揚的,但他不知道冷澤與劉悅的真實關係,帶著戲謔好心的告知:“其實,不用忍三個月的,我已經盡量的縮小了石膏範圍。半個月後,隻要別太劇烈,小心點別去碰到傷處就行了。不過,盡量平躺,把腳墊高,這樣好得快些。揚,改一改大男子主義,女上男下的方位在這三個月裏很適合。不然,你憋成了太監,可不能怪我。”
劉悅在僅有過的一夜瘋狂裏沒有過這種方位的體驗,但她從別的地方看到過,是知道怎麼回事的,臉刹時紅了,口不擇言的髒話出口:“kao,冷澤揚,你都結識的些什麼豬朋狗友?腦子都變成『液』體從**噴出去了。”
比冷澤揚預料中的結果嚴重了一點兒,他沒想到她罵得粗魯而含蓄,愣了愣,對受到驚嚇的醫生朋友非常開懷的笑了。
這位醫生朋友也沒有想到,冷家大少爺會娶一個悍『婦』,記得婚禮那天,她很淑女的啊!也許,她就是用偽裝騙了冷澤揚吧!想到這裏,釋然了,對冷澤揚回敬過去:“你別笑,是該我同情你。”
“不需要。”劉悅真是天生演戲的料,用溫柔的言語拒絕了他對冷澤揚的同情,嫵媚的彎腰挽著冷澤揚手臂對他說:“我一向分得很清楚,對人,一定是溫柔的。至於隻有**的物種……算了,不說了,免得一不小心,又自**份了。”
冷澤揚聽得那個解氣呀!側頭就賞了她一個吻。但也有些遺憾那時和秦壬拚拳時沒有認識劉悅,不然,帶著她,哪會每次都受這個碎嘴醫生的數落呀!
不過還好,這個碎嘴醫生的碎嘴隻是針對每一個人自己的事,他不會把這個人的事說到別人的耳朵裏。冷澤揚單獨找過他多少次,每次受的什麼傷,他知道他倆關係好,也沒有說過,同樣的,秦壬來光顧過他多少次,冷澤揚也休想從他嘴裏打聽出來。
所以,冷澤揚考慮這三個月是不是要在他這裏隱居。
他隱居,她肯定得陪,那這三個月怎麼見兒子?討好的笑著,為他捶背『揉』肩,一邊試問:“冷大爺,咱商量一下吧,跟你老爹說我們去旅行,要把斐兒帶上,正好就把他接過來。”
“現在去旅行三個月,你怕我老頭子不跟我斷絕父子關係啊?”
之前不是去旅行過嗎?也沒說要斷絕父子關係啊!這才幾天,就不一樣了?劉悅不明白,更不明白的是,受傷了是件很正常的事,他為什麼怕讓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