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心的問題出來,也不待他回答完,她又繼續下一個,還美名其曰越急切越表示對他關心。

當一連串關心的問題問完,她立即把床下的『尿』壺拿起來,另一隻手就去脫他的褲子。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問她要幹嘛!

她眨了眨無辜的眼,用放下『尿』壺的手去掰開他的手,委屈的說:“我隻是給你接『尿』啊!”

“不用,我自己來。”

裝做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的解釋:“那天在醫院你說要我給你接『尿』,當時我不是不答應,而是我不會。回家後,我在網上找資料學了,現在會了。真的,我學會了。”

“學會了也不用,我那天就隨口一說。”

“哦!”

又是一副失望的樣子,讓他心生憐意。

他何嚐不想呢?隻是,他很清楚自己,一個人時什麼都能忍住,甚至可以想都不想,但麵對有感覺的女人時,輕微的挑/逗他都承受不起。而眼前這個女人,已經讓他衝動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成功過。現在,很明顯她是故意的,她敢這樣做,就是篤定了他現在行動不便,其結果,肯定是挑起他的情/欲後,立即撤退,然後用非常無辜的神情幸災樂禍。

他決定,在腳傷沒好之前,必須對她敬而遠之。

隻是,她不會讓他如願。這不,她已經掀開他的被子鑽進去挨著他躺下了。

拒絕的話,又不好說得太明顯,怕影響到她以後的熱情。不動聲『色』的向另一邊挪了挪,盡可能的離她遠點兒,同時問她今天怎麼主動了,用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又是很無害的回答:“沒有啊,在家時,你不就是要我睡你旁邊的嗎?我反對與不反對的結果都是一樣,還經常鬧得大家氣鼓鼓的。現在你是病人,我怎麼能再惹你生氣呢?”

真是這個理由嗎?他很想給她明明白白的揭發出來。

見他挪了挪,她也跟著挪了挪,直到把他『逼』到了床的另一邊,眼看再挪就得掉地下去了,她才起身把他扶著輕輕往回挪,委屈的說:“我隻是良心發現想對你好點兒,你也不至於這樣討厭我吧?”

這也能引起誤會嗎?冷澤揚未作他想,跟她交心的坦言:“我從沒討厭過你,是現在不方便啊!等我的腳好了,你不想和我睡我也會天天要你躺我身邊的。”

她謹遵他最後半句話意貼過去挨得更緊,手放到了他的胸膛上輕輕劃動,一條腿也搭到他沒受傷的這隻腿上,示範給他看,還非常溫柔的問:“是這樣挨著睡嗎?”

她的動作很生硬,但對男人來說,卻是另一種極致的誘『惑』。他已經覺得禁受不住了。

要是沒受傷之前,他會很樂意把自動送上門的美味**。要是這個女人是個中高中,懂得怎麼讓他不需要運動,平躺著也能享受的話,也是可以玩玩。但顯然她根本什麼都不會,如果他要盡興,腳肯定就顧不上了,那麼,最終的結果呢?

盡可能的保持理『性』,告戒自己:必須為腳著想,半點兒不能瘋狂。

深知這個道理,腦子卻不能將信息準確傳達到肢體,明明是去拿開她的手,卻準確度極差的放到她的後背,醫生再三叮囑他要平躺的身體也側了過來。

劉悅還在等,她要等到他迫不急待的時候。

嗯,差不多了。她突然大聲的喊起來:“冷大爺,當心你的腳。”

這喊聲無異於一盆涼水,將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徹。猛的推開她,坐了起來。用沙啞的聲音低吼著:“劉悅,你果然是惡魔。”

劉悅委屈得帶上了哭腔:“關心也不是,不關心也不是。我大老遠的暈車暈機,膽汁都吐出來了,你竟然說我是惡魔。說吧說吧,誰讓我隻是一個小演員,什麼都得看你大導演的臉『色』。”

說完,一陣風似的跑出了他的臥室。

門在身後關上,她立即捂著嘴笑彎了腰。捉弄的目的達到了,真解氣呀!

笑容在臉上定格,接著皺眉、閉上眼、蹲了下去。

笑,還能笑到肚子抽筋?

輕輕的『揉』著,才意識到是胃裏沒有能消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