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忘了。”見他又不言不語的沉下了臉,她不得不再次強調。

他有了不同的理解:她是在忘記她的傷痛啊!我為什麼偏偏要去bi她想起呢?

“忘了就忘了吧!”連同被子,把她圈進了懷裏,用剛長出來的胡茬磨蹭著她的額頭,帶著另一種安慰。“別把我忘了就行了。”

一吵一鬧一哭一笑,兩人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各自進入角『色』。隻是劉悅每天無聊得除了吃就是睡,再剩下的時間就是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冷澤揚。

“不用看了,我們今天就回去。”

“真的嗎?終於解放了。”高興得跳了起來,主動替他收拾東西。速度像是受過專業培訓的,非常快,但那兩個行冷箱裏麵就慘不忍睹了。

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收拾完了,兩人要怎麼走。沒有人來接,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兩個箱子和一個行動不便的大男人帶出這間屋子的。

問他,他隻是一句“不急,不急。”

能不急嗎?兒子呀、命根呀,這幾天不見已是度日如年了。在他允許的每天一次的電話裏,她都恨不得從電話這頭爬過去。

不下十次了去到門口看有沒有人或車來,甚至天上,也抬頭看到脖子酸軟,每次都非常的失望。

終於,她忍不住埋怨起悠閑玩電腦的冷澤揚:“冷大爺,你不會是讓你老爹給遺棄了吧?我們在這兒住了五天了,除了秦壬每天送些吃的來,你老爹老娘連電話都沒有給你打一個。現在說要走了,也沒有人來接你。我還是去喊輛出租車吧!不然,你還真想在這裏像坐牢似的住三個月啊?我會瘋的,瘋了會做什麼事,我也不敢保證。誰來接我們呀,你能不能讓他們快點兒啊?”

對應她的急躁,是他的慢條斯理:“我們的回歸會非常的隆重。”

她想兒子的心早在向家的方向飛了。隻求能趕快回去,沒那些需要等天時地利人和的高要求。急得火又開始躥了。在房間裏來踱,算是散發一點兒後,向他懇求:“冷大爺,要玩也回家再玩吧!我好想斐兒。”說著,已是眼淚花花的。

“再半小時,你就能見到斐兒了。”

半小時,怎麼可能嘛?就知道他說話還不如和條狗說話,至少狗會搖搖尾巴,他呢,連吠的聲音都沒有狗吠得好聽。

劉悅也就心裏惡毒的罵幾句,行動上仍得乖乖的坐到他身邊忍著砸電腦的衝動。

“早知你急成這樣,就晚點兒告訴你了。我說真的,真的隻要半小時,就能見到斐兒了。”

好吧,暫且相信他一次吧!

數時秒數,更覺等待的時間長。那就找點兒話來打發時間吧!

對,工作,這是個很重要的事,不然,回家後又會是無所是事的日子,會瘋的!

看他遊戲玩過了一關,心情不錯時又跟他提議工作的事了。

答應得相當爽快,也保證不拿做過的工程來唬弄她。

正高興他良心發現,他又慢吞吞的宣布:“你到齊恒上班吧,職務是特別助理,我的。上下班時間嘛,當然與我同步。”

那不就是二十四小時都在他眼皮底下?不行,已經被剝削得沒有了人身自由,不能再讓眼睛也飽受荼毒,睜眼閉眼都是看他那張讓人憤恨的臉,會瞎的!她還要看兒子長大、工作、娶妻、生子。

劉悅像跑了氣的汽球,蔫了,抱著僥幸跟他商量:“換個工作行不行?”

想都沒有想一下,脫口就拒絕得沒有餘地:“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這麼爛的理由出也算理由嗎?掃廁所的人也滿了嗎?劉悅差點兒就問出了這句話。小小慶幸了一把,說出,沒準他寧可讓冷家丟人,也答應她這個瘋狂的要求。

將兩者權衡之後,忍痛下了很大的決定:“我還是不工作了,我決定在家當個閑妻良母,讓兒子知道,媽媽不工作,是為了更好的照顧他。”

“你認為可以嗎?”

看來是不可以,尤其是他把正玩的遊戲都丟下了很認真的分析她不工作的壞處,她也覺得,那個理由在兒子麵前是不能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