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澈瞪大了眼,那是他沒想到的。暗暗慶幸,還好,在看到時沒有衝動的衝上去問他倆的關係,不然,那單大生意不就完了。

原來,她用自己去換了那麼大單生意啊!犧牲夠大的。安澈不好意思的『摸』『摸』傷口,訕笑著自打圓場:“今天喝了點兒酒,暈乎了,我都不知道我說了些什麼。你全當我是酒話啊!”

“好吧,酒話說完了。少總,你也清醒了,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啊?很晚了。”康欣穎指了指牆上的鍾,含蓄的提醒他該滾蛋了。

從她家到他家,開車都得一個多小時,他可不想浪費了睡眠時間。伸了伸懶腰,對她的話裝糊塗,起身掃視了一下房間,為難的說:“欣穎,你家就一個臥室,我睡哪兒啊?如果你不介意……”

介意、非常介意。她才不會讓她的床被臭男人染指。快速的跑進臥室,隻『露』了個頭出來,緊張的說:“少總,我家太小,沒你睡的地方,麻煩你回去吧!”

聲音還未消失,門已經合上了,清楚的聽到她從裏上鎖的聲音。

安澈聳聳望,比較大聲的自語:“我不過是問問我能不能在沙發上睡一晚,又沒想過跟你搶臥室,更沒想搶你的床,幹嘛嚇成那樣。”

他的話,隔著門的康欣穎聽得很清楚,不禁為自己歪著的理解紅了臉。

她的這間屋子從來沒有過雄『性』生物入侵,加之他之前在門外的無禮舉動,她很沒有安全感。一直抵靠在門背。

十分鍾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外麵都沒有聽到丁點兒聲響。

康欣穎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探出腦袋,看到安澈正和衣窩在沙發裏蜷著,可能是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吧,他不時的抱了抱手臂。

康欣穎有點兒不忍心,回臥室抱出一床薄被為他蓋上。回房再次確認門已鎖好,才放心的躺到了床上。

隻是,躺到了床上,她也睡不著,胡『亂』的想了很多,直到天亮。

換好衣服出得臥室,看到安澈睡得很熟,康欣穎心裏不平衡了。他跑家裏來鬧騰,把她打擾了,他卻睡得很安穩,這太沒天理了嘛!

噘起了嘴,走過去一把掀了被子。“起來,回家換衣服去。穿正規點兒,一會兒去簽合同了。”

安澈對打擾他睡眠的康欣穎表示不滿,打了個哈欠,抬頭望望她,又垂下,一副沒睡醒的慵懶樣,咕噥:“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兒?有什麼吃的沒?我餓。沒吃的我不起來。”

說不起來還真不起來,他又躺下了,拉過被子蒙住頭,『迷』『迷』糊糊的威脅:“欣穎,你要是再打擾我,我會讓你陪睡的。”

“死去,無賴。”

她不相信還沒有辦法治他。把幾個月都沒有開過的電視打開,將聲音調到很大。

安澈不滿的擁被坐起來提出抗議。

“誰讓你賴這兒的?我習慣每天早上看看新聞。”鬼都知道她的新聞全來自到辦公室後的電腦。虧她還說得那得理直氣壯。

康欣穎得意的說完,進到廚房做早餐,故意弄得乒乒乓乓,讓他以為她在做什麼大餐,期待的不時回回頭看一下。

速度很快,她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出來了。很大度的,將其中一碗客氣的放到他麵前,禮貌的說:“少總,請用早餐。”

竟然隻是一碗浪費了火的水煮泡麵,連菜葉、雞蛋都沒有加,上麵就飄浮著幾粒脫水胡蘿卜,讓人沒有半點兒食欲。安澈撇了撇嘴,不滿的說:“就泡麵啊!”

“有泡麵已經很不錯了,你知道埃塞俄比亞嗎?那裏的人連泡麵渣都沒有。你就知足吧!”

他怎麼會知足呢?他那一手好廚藝已經把嘴養挑剔了。搶過她手裏的泡麵,又端起他麵前的那碗。連同碗都給丟進了垃圾桶裏。還很有理由的說:“太沒有營養了。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這個上司還是發揚人道主義精神,讓你不致於死於營養不良。”

“當心你死於營養過剩。”康欣穎在心裏咒了他一句,被頭發淩『亂』、衣服微皺的他拉出了家門。

康欣穎知道大清早兩人一同走出會給人怎樣的認定,一手拉住門把手,另一隻手使勁的從他手裏掙脫,拒絕和他一同出門:“少總,你先走吧!我一會兒直接去怡景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