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厚厚的一本,但內容卻少的可憐,真正用上的隻有三分之一不到。而時間跨度卻長達五年。
可以見得,廖管家生前並不是經常使用日記本,但是一使用,都是他認為必須要記錄下來的事情。
安若瑄看了頭兩篇,是關於地下室改造的內容。果然提到了地下室原本有個專屬於主人的調教室被拆除,全部的空間改造成酒窖的事。不過卻隻字未提升降梯的事。
看來廖管家並不知道升降梯的事。
對於廖管家的日記,安若瑄倒是給了個十分中肯的評價。
“呼,總算找到個正常人的日記。不過這位老管家還真是惜字如金啊,感覺有點像趙伯的樣子。”
“日記的重要性不在於字數的多少,而在於它記錄的信息。比如這一篇2013年12月1日,廖雲生因為賭博欠下了不少賭債,與廖管家發生了爭執。雖然廖管家最後還是幫他還清了賭債。但以這個時間點為開始,廖雲生開始酗酒,性格變得乖僻。”
“還有這個,2014年6月15日,廖管家記錄了李玉婷和廖雲生發生衝突的事。結合後麵的日記,也是在這個時間點,廖管家注意到了李玉婷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
通過蘇銘舉的幾個例子,安若瑄很快也得出了自己的一些線索。
“地下室的改造是2013年11月18日開始,廖芸的死應該是在這個日期之前的一周以內。不久後廖雲生賭博欠債的事東窗事發,和自己的叔叔吵了一架,開始整日酗酒。這個賭債的事,好像之前都沒有提到過。”
安若瑄沉吟思索了片刻。
“嗯,欠賭債的人一般都非常需要錢。這樣的話,廖雲生如果被逼急了,的確可能做出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也許,這就是他對廖芸出手的原因。”
“先別急著下結論。除了這些重點外可還有不少的內容,比如別墅人員的變動,別墅的整修。還有一點很重要,這位廖管家,似乎同時和廖國生以及他的夫人保持著很緊密的聯係。”
雖然兩人都沒有明說,但都知道,廖芸的死,和廖國生的妻子恐怕有著某種聯係。兩人的夫妻關係恐怕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平靜。
但是廖管家作為廖國生的心腹,私底下卻和他向來不對付的妻子聯係,這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安若瑄像是聯想到了什麼東西,忽然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
“你該不會是想說這個廖管家和主人家的妻子……”
蘇銘這次連翻白眼都省了,上前踮起腳尖就是一個腦瓜崩兒。
“你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這個廖管家至少都六十多歲了。我的意思是,廖國生的妻子很可能,很早就通過廖管家知道了她丈夫有一位情人和私生子藏在這個地方。”
安若瑄知道自己想歪了,也不由一陣臉紅,不過還是強硬的辯解。
“拜托你說話不要大喘氣好不好,你剛才那種說法,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唉。”
“這麼說,某人思想不純潔還怪我咯?”
蘇銘搖了搖頭,懶得和對方繼續死纏爛打。廖管家本名廖鞏,算是廖國生的遠房親戚,這也是廖國生為什麼這麼信任對方的原因。
根據日記的內容,蘇銘想到了很多細節問題。
“日記上前半部分對於廖芸的死幾乎隻字未提,反而讓人有些生疑。不過日記中有隱晦的提到,李玉婷的精神出問題,是因為某件事的緣故。應該指的就是廖芸的事。不過連自己的日記裏都對這件事這麼謹慎,怪不得之前在我們麵前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