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忽然想到了一個讓常人可能覺得很荒謬的可能。廖鞏是不是在聽聞自己的侄子死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死。
廖芸的死,可能知道真相的隻有廖鞏和廖雲生。後者因為這件事性情大變,整日醉生夢死。前者難道就真的一點影響都沒有麼。
事實卻相反,在蘇銘看來,如果廖芸的死不是廖鞏一手策劃的,反而他才應該是所有人中最內疚的一位。
作為所有人中對真相了解的最清楚的一位,同時也是最理智的一位,蘇銘實在想不出理由,廖鞏會不知道李玉婷有殺人的嫌疑。但他到死之前都什麼也沒說。
這其實已經能夠說明很多的問題,他在故意隱瞞,出於什麼原因蘇銘不得而知。但是廖鞏在當時肯定已經知道李玉婷就是殺害自己侄子的凶手。甚至也可能知道,他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蘇銘發現,原本以為已經理清的案件,一下子又變得撲所迷離起來。而一切的關鍵點自然也就落在了五年前,廖芸是怎麼死的。
看來田封應該也是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寧願自己死也不肯讓真相大白?”
蘇銘不自覺的嘀咕了起來。
正好讓安若瑄給聽到。
“你剛才說什麼?”
“嗯?我有說什麼嗎?”
蘇銘覺得這裏的水太深了,還是不要讓安若瑄繼續牽扯下去比較好。所以故意裝傻充楞。
“你剛才明明就說了什麼,怎麼一轉眼就改口了!”
蘇銘急中生智,隨便翻到了剛剛看到的那一頁,解釋了起來。
“啊,哦。我是說,剛剛看到記事本裏的一件事,廖管家最初發現李玉婷的狀態有些不正常,曾經想要讓廖雲生帶她去看病,不過卻被拒絕,後來是廖國生親自帶李玉婷去的醫院。”
安若瑄有些莫名其妙。
“這件事能說明什麼?”
“還記得李玉婷日記裏的內容麼,我對比了下日期,她其實也提到過這件事。而且寫的比廖管家詳細的多。”
“啊?有提到麼,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段,”
要不是知道蘇銘的記憶力近乎過目不忘,安若瑄肯定會懷疑是不是他搞錯了。
“你當然看不出來,要不是我對照了日期,也不會把兩件事聯係在一起。因為在李玉婷的日記裏完全是另外一個說法,你會沒發覺也是正常。”
安若瑄忍不住把自己剛才順手拿過來的日記本又翻了起來。
“唉,有這麼回事麼?”
很快她就翻到了李玉婷在2016年8月19日的日記。但是裏麵的說法卻完全是另外一種。難怪自己沒有聯係到一起。
安若瑄通篇看完後,大概明白了李玉婷在日記中的意思。概括下大概的內容,李玉婷當時已經對廖管家還有廖雲生極度不信任。
最讓人無語的是,李玉婷當時懷疑兩個人是知道自己已經清楚了真相,所以想要暗中謀害她。看來當時的李玉婷除了自己說的問題外還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