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瑄無奈的歎了口氣。
“真虧她能腦補出這麼多東西,不過她也算是個可憐人。”
“不是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麼。她和廖雲生還有廖管家,因為廖芸的死,這些年良心備受折磨,也許死亡對他未嚐不是一種解脫。自己不放過自己,誰來幫忙也沒用。”
蘇銘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帶上了一股火氣。似乎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讓安若瑄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
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言,蘇銘幹脆閉口不談,繼續翻看廖鞏的日記本。
蘇銘發現日記本的最後一篇居然止步於兩個月前。最後一篇的內容,似乎讓之前他一直感到不解的地方,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日記的最後一篇了這樣寫到。
“這幾天我的胃病又犯了,以前吃點藥就會好一些。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疼的厲害,所以去了趟醫院。做了檢查後,李醫生獨自約談了我。之所以這次會這麼嚴重,這次根本就不是因為我的老胃病。而是我已經得了胃癌,而且已經擴散。
李醫生告訴我,如果不立即住院治療,情況繼續惡化的話,我可能活不過半年的時間。不過我拒絕了對方的治療方案,並且拜托他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這也許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因為我的一念之差,一條無辜的生命就這麼逝去。或許我早就該死了,能夠活到今天都已經是老天開眼。隻是害了玉婷變得瘋瘋癲癲。雲生如今也是不人不鬼。
不管如何,當年的是是是非非,就隨我一同埋葬在地底吧。”
蘇銘也很無奈,對於一個本身已經心存死誌的人而言,做出什麼樣的事,的確都不奇怪。
就像他猜的那樣,老管家很可能一開始就知道李玉婷就是凶手,但是他故意隱瞞。甚至是故意放任對方殺了自己,就是出於自己對於李玉婷的愧疚。
“果然,廖管家知道當年的真相。不過他一死,那當年的真相不就沒有人能知道了麼?”
安若瑄倒是沒像蘇銘那樣想的那麼多,她更在意的是廖管家提到的真相。
“別墅裏還有沒有被人知道真相我不太清楚,不過至少還有兩個人應該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
蘇銘將日記合上,看了安若瑄一樣。
“廖國生和他的妻子,當年的事,他們肯定知道什麼。甚至,往壞處想,廖芸的死,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兩人的明爭暗鬥。”
雖然之前隱隱就猜測到這個可能,但當蘇銘挑明這一點的時候,安若瑄還是覺得心中升起一陣寒意。
“所以你覺得是廖國生的妻子指使的廖管家和他的侄子,殺死廖芸的?”
“不,我可沒有這麼說過。我隻是說那個孩子,很可能是兩人鬥爭的犧牲品。至於是誰動手殺的廖芸,我那句話提到過是他們兩個人動手的?”
安若瑄覺得蘇銘是故意在賣關子。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麼,廖雲生為了還賭債,所以按照廖國生妻子的要求殺了廖芸,廖管家則是其中的幫凶。所以他們兩個才會一直悔恨當年的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突然正義感爆發,蘇銘聳了聳肩。
“你說的隻是一種可能而已。你又不是當事人,也不是當年這件事的見證者,怎麼知道事情一定就像你猜的那樣。退一步來說,就算這個的確是當年的真相,你有證據麼?沒有證據的話,我們又能怎麼樣。你家是有錢,但人家廖家也不是吃素的。真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