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見過蘇銘母親的安若瑄當然不在意,不過真正的蘇銘臉色卻難得顯得有些驚慌。
方天繆倒是沒注意到兩人臉色上的變化,而是按照約定解釋起關於紅色符號的事情。
“這件事要從餘闕的案子說起。雖然最後凶手找到。但是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比如被通緝的劉仲民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學校。餘闕為什麼能夠知道劉仲民會出現在那裏。”
“方叔,你們的調查最後找到原因了?”
“沒有,不過倒是有其他意外的收獲,我們在排查的時候找到了劉仲民的落腳點。就在學校後頭小巷附近的危房,因為快要拆除,所以人都搬空了,他正好藏身在那個位置,一時間沒有被發現。”
方天繆眉頭微皺。
“而且,那個房子的牆上,有不少用血寫的符號,和餘闕的床頭,還有這本筆記裏的符號一模一樣。”
蘇銘和安若瑄對視了一眼,看來事情比他們想象的更複雜,沒想到連劉仲民也知道這個符號。
不過安若瑄還是有些不解的地方。
“就算是無人區,他一個人也不可能一直躲在那裏不出來。否則他的食物和水從哪裏來?”
“據周圍的人說,有人淩晨目擊到有人進出危房區。應該是劉仲民的同夥給他提供了食物和水。所以才這麼久沒辦警方的人發現。”
對於劉仲民有同夥,蘇銘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否則對方如何能夠在警方的大力搜捕下,不斷的遊走於山冥市各地,一次次躲過追捕。
隻是蘇銘搞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成為像劉仲民這樣喪心病狂之人的同夥。或者說對方在利用對方達成某種目的?
“方隊長,你們找到這個人的線索了沒?”
方天繆搖了搖頭。
“隻是有人目擊到人影出現而已,根本不知道相貌,根本找不到這個人。至於李玉婷日記上的符號,說實話,看到的時候我也感到很驚訝。組裏讓人比對過,雖然很類似。不過她筆記本裏的符號和另外兩個人寫下的符號還是有細微的區別。”
蘇銘本身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不過那些符號繁雜又無序,他隻看過一眼,也不敢保證百分百記憶。
“有區別?”
“我知道你的記憶力很好,的確從符號的內容上來說沒什麼區別。但是兩者對比後,日記中同樣的符號細節處的變化卻非常多,不像另外兩個統一。我特別請教了一些符號學的專家。他們給出的結論是,李玉婷日記中的符號應該出現在後二者之前。”
蘇銘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就像是寫字的筆畫,往往人們都有約定俗成的規定。如果筆畫亂了,字體也會變得十分別扭。在符號的書寫上也是一樣。
日記上的符號的書寫方式淩亂,顯然還沒有形成固定的書寫規則,而後者則是完全相同,說明已經是完全成型的書寫方式。憑借這一點,就可以確定李玉婷日記上的符號出現在更早以前。
安若瑄感覺一頭霧水,這些東西並不能解釋任何問題,她不明白為什麼蘇銘和方叔會這麼在意。
“但是日記上沒有任何提到關於符號的事啊?我們還是不懂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
方天繆看了對方一眼。
“符號出現在李玉婷的日記本上,並不等於這些符號就是她寫的。還有……”
“送她這本日記本的人……”
蘇銘接上了方天繆的話。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經驗主義的錯誤,默認的將寫下這些符號的人當做是日記的主人——李玉婷。
寫著符號的最後一頁,和封麵緊緊的粘在一起。很難被人發現其中的奧秘。
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掩蓋,要不是因為意外他和安若瑄根本不會發現日記本上的符號。那麼李玉婷有沒有可能也什麼都不知道呢?
所以一直隻是把它當做一本普通的筆記本使用。